划。”
姚珹:“所以姑姑首先想到了身边人。当时跟着她的助理、阿姨,连司机保镖都被拍查了一遍,结果……”
说到这,姚珹又一次顿住,似乎有什么顾忌。
黎湘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再结合自己的思路和判断,以及姚仲春生前的表现,忽然生出某个灵感。
“结果……是枕边人?”黎湘这样问道。
其实她也动了一点心眼,枕边人没有明确指向,可以是靳清誉,也可以是谢柯。
姚珹看了过来,眉目清润,目光深沉,他有着远超过这个年纪的洞察力和智慧,这或许也是因为他少言多思,性情平稳的缘故。
安静的人总是更聪明的,外向的人总是难以沉下心去思考。
姚珹问:“你指的是谁?”
黎湘叹了口气,只得说出自己的判断:“如果不是她针对靳家,我不会想到靳清誉头上。但我想靳清誉没有这么多下手的机会,或许他只是出钱收买研发者的幕后主使,只要没有亲自动手,没有被当场人赃并获,就算事情败露也可以解释遮掩,说是被人陷害,离间他们的关系。而真正有机会,能在生活中对她反复下手,并且不会被第一时间怀疑的人,就只有谢柯。其实说白了,这种事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现实生活里的案子,另一半永远是警方第一怀疑的嫌疑人。”
姚珹垂下眼:“查到他们两个,这件事远比之下毒本身,给姑姑带来的打击更大。”
这就等于直接肯定了黎湘的猜测。
黎湘许久没言语,虽然猜到了,但心里仍不免震荡。
可想而知当年的姚仲春是怎样的心情,不敢置信,质疑,还是宁愿自己没有查到这一层,永远不知道真相?
利益就真这么重要吗,不要她的命,只是用这种方式让她不要碍事。
黎湘喃喃道:“多大的仇怨,要走到这一步?”
姚珹没有回答。
黎湘又回顾了一下自己手里的资料,问:“那几年春城谢家日渐没落,谢柯父亲的公司因经营问题而倒闭。哦,靳家好像也面临一些问题,听说差点没缓过来,这些都和她有关吗?”
姚珹扯了下唇角:“或许吧,都是陈年旧事,每个人立场不同,谁能说得清呢?”
听这意思,就是有关了。
黎湘刚要开口,姚珹便又撂下一句:“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姚珹起身便走。
黎湘晚了一步站起来,忽然问:“谢柯的死真是意外吗?”
姚珹站住脚,停顿两秒才侧过身。
客厅里灯光并不算明亮,他和她都有一半身体在阴影中。
他的目光沉向黑暗。
然后,他说:“你有这样的怀疑很合理,但这部分真相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就要自己去找答案。”
黎湘轻轻“哦”了声,对谜底并不执着。
再说到底真相如何,与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没有关联,是不是意外又怎么样呢,她要的只是股权。
姚珹再度抬脚,临上楼前又道:“对了,明天下午带你去见个人。记得把时间留出来。”
黎湘点头,却没有问见谁。
直到姚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她才坐回到沙发上。
她的手碰到他放在旁边的西装外套,他坐过的位置还有点温度。
她将外套拿起来,打算带上楼,外套的内兜却掉出来一个小号首饰盒。
她没有多想,打开盒子看了眼,是一对款式复古的珍珠耳饰,而且看这两颗珍珠的光泽度应该也有些年头了。
唯有背扣是改良过的,显得新一些。
黎湘又仔细看了看,在耳饰的底部金属面发现一个字母“x”,是手工印刻。
她正想着,要将外套和首饰盒一起拿上去,趁着姚珹还没休息。
就在这时,楼梯那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黎湘下意识抬头,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姚珹,他已经换了身居家服。
她走向姚珹,并将东西递给他:“你的衣服,还有这个。抱歉,我只是好奇,打开看了眼。”
姚珹拿走外套,笑了下:“没关系,耳钉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
“给我的?”黎湘问。
姚珹:“经过一家古董店刚好看见,我想你会喜欢。原来扣子有些松动,这是刚改好的。”
黎湘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
姚珹又是一笑,再次转身。
没多久,黎湘也回了房,洗漱完便坐在梳妆台前,拿出那对珍珠耳饰反复端详。
新做的扣子不会松,也不至于太紧,尺度刚好,长时间佩戴也不会累。
她对着镜子试戴了一会儿,又从衣柜中挑选这一季新款,其中有一件法式连衣裙最适合,外面还可以配一件外套。
没想到正准备上床睡觉前,靳疏的电话打了进来。
黎湘接起电话,刚“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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