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不赞成,她们发生诸多争吵,最终因为理念不合而撕破脸。
理念,理想与信念。
辛念不禁在想,如果是黎湘遇到眼下的情况,她会怎么做?
就好比说处理和周淮的关系。
哦,如果是黎湘,她根本无所谓睡几个周淮,她早已将情感和身体分割成两部分,情感属于自己,身体则可以在恰当的时候使用。
抛弃身体,守住本心,这样说可能有点严重,意思却差不多。
辛念发现,这种在黎湘看来没有资格成为困扰的小事,她却消化困难。
但她并不觉得这是卑微和软弱,只是因为她和黎湘对待人际关系的看法从根上就不一样。
她接受的是正常的正统的大众熟悉的价值观,家庭代表亲情,伴侣代表爱情,这是她的“信仰”,她无法推翻自己自小认定的东西。
可黎湘不同,她接受的是荞姐的扭曲教育,家庭对她来说是出卖,男女关系对她来说是欺压和掠夺,这也是黎湘的“信仰”,很难改变。
讽刺的是,在她们现在的道路上,正常正统的“信仰”竟然成了绊脚石,扭曲的“信仰”却更为顺畅的与黑夜融为一体。
辛念试图掩饰自己的异常,但还是被黎湘看了出来。
进门还不到十分钟,趁着在厨房煮咖啡的时候,黎湘低声问辛念:“你们发生了什么?”
辛念正在研磨咖啡粉的动作停了一瞬又继续,抬了下眼皮朝沙发区的周淮看了眼,又落下说:“没什么。”
黎湘却不紧不慢道:“我早知道你们会有事。”
辛念用余光看她:“你又未卜先知了。”
黎湘只道:“好好处理,正事要紧。”
简单八个字,辛念心里竟然安定了些。
待咖啡煮好,辛念将几个杯子端出去,门铃也在此时响起。
黎湘去开门,门外正是江秋和负责照顾她的看护。
江秋虽然救回来了,没有少器官,也没有缺胳膊断腿,身体却留下不可磨灭的伤痕,她失去了生育能力,还染上毒瘾。
可江秋对外面有着深深的恐惧,不愿接触社会,更不要说去医院了。
黎湘便通过谢家找到处理这种情况比较娴熟的医疗门路,并将同层的套房买下来,安排江秋和医护人员住进去。
说实话,即便已经早有心理准备,在见到如今的江秋之后,辛念仍不免惊讶。
如果是在大街上遇到,她根本不会认出她。
说“脱相”未免有点轻巧,说“面目全非”也不为过,辛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流露出太过明显的怜悯同情,怕刺激到她。
江秋的眼睛里毫无光彩,只有麻木,她坐下来低着头,不看任何人,只是用双手环抱着自己。
辛念省去了所有寒暄,很快拿出优盘插到笔记本电脑里,指给江秋看,并提出自己的疑问:“这是许炜交给我的,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秋起初没有反应,隔了片刻终于看向电脑屏幕,随着辛念滑动鼠标一页页翻给她看,她也渐渐有了些许表情。
先是茫然,然后是疑惑,随即江秋快速看了辛念一眼,摇头:“我没见过这些东西……”
辛念和周淮一起愣住。
黎湘也皱了皱眉,上前几步。
辛念又问:“可许炜说是你交给她的。”
江秋回忆道:“我是给过他一个优盘,但里面没有这些,我给他的东西只是一些照片和之前挖出来的……”
说到这,江秋看了黎湘一眼。
黎湘意会:“我的背景?”
江秋轻轻点头。
如果只是这些,这件事没有丝毫悬念,江秋的挖掘只是皮毛,根本不到根茎。
如今想来,赵正翀的威胁她时,言辞还是想象和推断居多,并无实据,而他所知的部分和江秋是共通的。
但即便是这样的程度,也足够给许炜和江秋招来杀身之祸。
黎湘沉默不语,辛念脸色越发沉重。
辛念继续追问:“你真没见过这些东西?你再想想!”
周淮阻拦辛念:“她不知道,其实更合理。连我都查不到,她哪来的途径去知道?”
辛念不说话了,除了失望还有绝望。
其实辛念也是有过疑惑的,为什么周淮查了那么多年的东西,江秋只在黎湘身边三年就获取到了?周长生生前的人际关系倒是不难查,但那些路线图和标注点是怎么得来的?连黎湘都不知道的事,江秋哪来的途径?
如果江秋真的掌握了这些,恐怕会被直接灭口,而不只是卖去东南亚,她手里的优盘怕是也没机会交给许炜。
不知过了多久,黎湘已经示意护工送江秋回隔壁休息。
黎湘又给辛念倒了杯温水,坐下问:“你好好想想,优盘拿回来之后,你给过谁?”
辛念身体明显一震,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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