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几位老板将此看在眼里,纷纷笑起来,有的还开始说荤话。
他们看郗晨的眼神越发露骨,仿佛已经脑补过数次她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模样,第一个当然是靳寻,接下来自己可能是第二个。
郗晨看着他们的眼神,心里早已没了侥幸。
她想象着荞姐和那些客人们的画面,频繁提醒自己多想一些,起码要在思想上尽快脱敏,等轮到她时还不至于太恶心。
有时候麻木是有好处的,它就是伤口外的结痂,会保护里面的肉不受侵蚀。
有一件事她是肯定的,那就是在靳寻碰她之前,无论其他男人再怎么垂涎欲滴,都会收敛。
但只要靳寻碰过她,就等于收下这份礼,生意就算谈成一半,其他人将会分到很多红利,之后再考虑怎么瓜分女人,两边都不耽误。
这三天,荞姐每天都在嘱咐郗晨要做好准备,靳寻随时会带她出场。
荞姐还塞给她一点药,说可以推迟大姨妈,万一要是来了,别误事。
靳寻的手再次伸了过来,握住她的。
“手这么凉。”
郗晨没接话。
靳寻看着她笑了笑,作势起身:“时间不早了。”
其实时间还早,但在座的所有老板没有人敢留他,尤其是他起身时还拽着郗晨。
每个人眼里都流露出了然。
郗晨一路跟着靳寻走出夜阳天,临上车前只回头看了一眼。
连荞姐都出来了,在门口恭送,高兴的好像嫁女儿一样。
郗晨无动于衷地收回目光,坐进后座一动不动。
直到车子开上路,郗晨看了看闭目养神的靳寻,又看向正在开车的男人。
这个男人她见过一次,是她穿着校服来夜阳天时在门口撞见的,看上去三十几岁,眉眼浓黑,表情极少,看上去性情颇为沉稳,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声音偏低,有一点林新本地的口音。
她还听到靳寻叫他“周叔”。
靳寻假寐了一路都没有松开郗晨的手,他一直捏着把玩,令她两只手的温度相差很多,一只热了,另一只还是凉的。
期间郗晨换了个坐姿,并将另一只手递给他。
他动作一顿,接着又捏起来,似乎还笑了下。
这样被一个男人捏手,心跳难免会快。
郗晨靠着靳寻,蜷缩着脚趾想着,其实她的脚也有点凉,大姨妈快来了身体有点虚,如果这个金主在掠夺之余还能给她捂捂脚,她是很乐意的,不会觉得他是个变态。
然而接下来,却就发生了一件令郗晨觉得他是变态的事。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这里靠近春城,算是林新和春城的交界线,前几年开发了一片别墅区,最近听说还要在这里开发度假村,这就是靳寻来此的目的。
靳寻的别墅在别墅区最里面,位置最好。
郗晨跟着他进门,他接了一通电话就去了书房,并在临走之前,将她交给别墅里的阿姨。
郗晨一开始还以为这里的阿姨只是负责照看别墅,或是日常打扫,直到她跟着阿姨来到一间卧室,阿姨让她脱衣服要进行身体检查,她惊着了。
这是荞姐没有交代过的环节。
靳寻是担心她有病吗?
郗晨一边脱衣服一边想着,在阿姨戴上手套开始检查的同时,她还问了一个问题——你在找什么?
等郗晨穿好衣服之后,凑到门缝边,听到那个阿姨跟靳寻这样汇报:“很干净,没受过训练。”
郗晨似懂非懂,联想到的是影视剧里那些秀女在见到皇帝之前要做的培训。
至于真正的谜底,她还是在两年后正式开始接触靳家人,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找什么?
找玄机。
这是靳寻和张大丰的不同之处。
张大丰根本不会在意这种细节,以为送个标致且干净的女孩给靳寻就是最大的诚意,这倒不是因为张大丰糙,而是他接触的层面根本不涉及这么讲究的东西,令他对靳寻这个阶层缺乏基本的想象力。
而靳寻呢,他自小就耳濡目染,深知美人计的套路有多深。
是否干净或没有人碰过,这并不稀奇,也不值得在意,他让人查的是别的东西,比如有目的训练,针对男性群体,或是针对某一个人的喜好。
结果什么都没有。
是他高估了张大丰。
靳寻有点想笑,推开门见到衣衫整齐,且脸色有些白的郗晨之后,这样说:“早点睡,明早让周叔送你上学。”
郗晨脱口而出地回答:“明天是周六。”
“哦。”靳寻停顿一秒,又道:“那就多睡会儿。”
说话间,靳寻已经转身。
郗晨又一次发问:“我回去了要怎么说?”
靳寻又看过来,依然带笑,打量着面前这个“惜言如金”一整晚,却在这一刻突然变得“健谈”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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