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夹杂着几分江池渊的信息素。
时玖凛眯了眯眼,看向他脖颈处那块牙印还没消下去的皮肉。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江池渊靠过来。
江池渊不疑有他,甚至没有犹豫一下,便低了低头耳朵靠近他的嘴唇。
与此同时,微微起伏的腺体也彻底暴露在时玖凛眼下。
他毫不客气一口咬了上去。
血腥味刹那间在口腔内扩散。
江池渊仰头,不可抑制的哀嚎一声。
声音漂浮在空荡的海面,不一会儿就消散了个彻底。
时玖凛赌气,脑海中全是那天江池渊跟疯了似的拿牙齿撕咬他身体时的尖锐刺痛。
他被布料遮掩下的身体也一样遍布伤痕。
那些牙印消退,转而被发黑的大片青紫取代,里面还渗着星星点点血迹,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一般骇人至极。
想到这,时玖凛又加大了几分牙上的力度。
江池渊肩膀本就因为隐忍细细颤抖,被他这忽然一下用了逼得打了个哆嗦。
但他没有选择挣脱。
江池渊顺势搂住他的腰,手指顺着腰窝一路向下,就算直直碰到裤子边缘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果不其然,腺体上的刺痛感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手腕被他一把攥住。
伤口被挤压的一刹那,灭顶般的发麻痛感直直冲向头皮。
时玖凛丝毫没有收着力度。
江池渊看着他,本来已经死寂的心脏忽的生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火。
他忽的开口,问时玖凛:“关于我和组织的事,你现在知道多少?”
时玖凛颇有闲心的一寸寸研磨他绷带下手腕的伤口,看似随口应道:“全部。”
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在说出这句话时他语气是带着得意的。
他终于得以亲手撕开江池渊的面具,亲眼看看他在强悍的等级下掩盖藏匿的脆弱。
时玖凛手上力度大到像是恨不得能直接把他骨骼捏碎似的。
江池渊朝他笑,眸色夹杂着他看不懂的颜色:“所以宝贝,你也应该明白……除了死亡外其余身体上的伤害对我而言其实也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要让alpha陷入濒死状态可并不是什么口头上说说就能成功的事。
在那段身为实验品被无数次折磨的日子里他也曾无数次萌生过退缩的念头。
每次却又只是一闪而过,仅是瞬息之间便消失的彻彻底底。
他还记得那个人脸上染着血张扬至极的模样。
他知道那个人很厉害,他要报仇,他要把那个人拉下神坛,他要把江溪俞遭受过的一切加倍奉还……
他要让自己变强,竭尽所能把那个人从已经麻木的地狱里拽回人间。
骨骼被碾断,锋利的刀子对准要害一次又一次捅入再拔出,满地血污。
泛着银光的匕首异常刺眼,杀戮气息无处不在,满屋子的血腥味就连他自己闻着都觉得恶心。
他就这么被扔进冷到刺骨的水池,费尽全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眼睁睁看着周遭池水被自己的血染红。
那一刻,水池好像化作了万丈深渊,他在里面下坠了好久也没能碰到底部。
我会化作世间万物拥抱你
直至最后一丝意识也即将被抽离时,他感受到无数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深渊中一把捞出。
腺体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破,催化剂缓缓注入。
断裂的骨骼刺破胸腔,耳边嗡鸣不断,他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嗓子干涩到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浑身上下水分都被烈阳蒸干了一般。
伤口处血液不断扩散,注射完毕后的腺体隐隐发烫,血肉模糊的痛。
再后面的事,他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是听兰毅泽说,他在那段日子连续发了几天高烧,除了无意识往外吐血外什么也做不到。
所以人,包括李简阳在内都认为他离死不远了——毕竟在他之前,那两个已经死了,尸骨都离腐烂发臭不远的alpha也是这样连续发了好几天高烧。
等烧退后,尸体也凉的差不多了。
可江池渊不一样。
他始终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
李简阳就算专业学识再丰厚,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轻举妄动,生怕做了那么久的努力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灰飞烟灭。
可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连续守了几天,江池渊却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泄了气,在心底给他和江池渊都规定了一个最后期限。
倘若在明天的这个时候江池渊仍旧没有好转的迹象,那这场游戏他就算是彻底败在了起跑线上。
他甚至都做好了活埋江池渊,处理残局的打算。
好在,他们的运气不错。
断裂的骨骼重新生长,皮肉外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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