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渊嗤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你暗恋我?天天监视我们做什么?”
“江池渊!!”那边尖叫着打断他的话。
“行了,我心里有数。”
他仰起头,看着烟圈在空气中逐渐扩散,直至最后一丝白雾也消失不见。
父亲还没死的时候他们都会骗江溪俞,说死去的人会化作天上的星星永远守护在他们身旁,等折够九千九百九十九颗许愿星后对着它们说话,天上的人就能听到。
很拙劣的谎言。
可小江溪俞还是趴在床上认认真真折了好多颗愿望星,把他们小心翼翼装在一个大瓶子里。
只是星星还没折完,父亲便死了。
那天晚上亲戚们在吵着处理后事,小江溪俞悄悄抓住他的手,把那个装满愿望星的大瓶子偷偷塞给他。
“别哭,他们会保护你的。”
他还记得长大后的江溪俞曾经对他说:“哥,其实有的时候我挺心疼你的。明明没比我大多少,却承受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还要带上我这个累赘。”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好像是义正言辞对他说“你才不是累赘”?
记不清了。
他也不想刻意去回忆。
这些零零碎碎的小事哪怕只是在脑海闪过一刹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江池渊挂了电话,背影被黑夜吞噬。
——
时玖凛费劲全力睁开眼,模糊的世界逐渐清晰。他看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的第一反应是江池渊反悔了,趁他昏迷又把他抓了回去。
不对,不对。
这里没有江池渊的信息素。
什么情况?
嗓子冒烟似的又干又疼,他试图发出声音,却连张开嘴的力气都没有。
一个人影朝他走近,伸出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惊讶道:“怎么烧的更厉害了……”
时玖凛有气无力的看着他,嘴唇干涩起皮,翕动几次也没能说出一句话。
是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oga。
怎么又是oga?!
时玖凛身体紧绷,搭在床沿的手指微微蜷曲,警惕的看着他。
“你的伤口发炎了,我帮你简单处理了一下。”oga看他的眼神竟有些怜悯,“是被alpha抛弃了吗?腺体都被咬烂了……”
什么?
时玖凛懵了一瞬。
他现在在别人眼里都沦落成被抛弃的oga了吗?
他无力反驳,大脑愈发昏沉,迷迷糊糊的张口,费劲全力道:“水……”
冰凉的液体灌入口中,将那股燥热压下去了一点。
他吐出一口气,身心俱疲,总算是清醒了些。
衣服上的血迹早就凝固,暗红的颜色压抑又沉闷。腿上的纱布似乎被换了一遍,却仍旧有血迹不断渗出。
很疼。
他微微动一下甚至能感受到体内的液体在不断往外渗。
身上青紫一片,脱臼的胳膊似乎是被接了回来,关节处却仍旧隐隐作痛。体温滚烫,也不知是因为溺水后遇风还是伤口发炎所致……
以他现在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就算是未成年女性oga想要杀他也易如反掌。
更不妙的是,他听到那个救他的oga随口一提:“本来不想救你的,你长得和我一个仇家有点像。”
时玖凛:“……”
他知道想杀自己的人多,那也不至于随便路过一个人都和他有仇吧?
他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询问:“谁啊?”
“一个alpha。”他轻描淡写道。
时玖凛闭了嘴。
他突然想到自己是在那片墓地附近晕倒的。
也就是说,这个oga很有可能是去扫墓时捡到了他。
竟然救了自己仇人一命。
oga这种生物真是蠢的可以。
这个想法刚在脑海中闪过,那股胸口闷痛的感觉再次袭来。
好似是在无声告诉着他这个想法有多么丧尽天良。
他试探性道:“你没见过自己的仇家吗?”
“见过啊,”oga没有丝毫怀疑时玖凛为什么能突然问出这种问题,他随手从抽屉拿出一张皱皱巴巴边缘泛黄的照片给时玖凛看:“不是有照片么。”
时玖凛沉默半晌。
他没猜错,那张照片上的人果然是他。
老照片的像素极差,脸几乎糊成一团,也难怪这那个oga没认出来。
他可没心情听其他人阐述那些他的“罪行”。
还是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
不过那个oga似乎并没有多问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你身上的伤太严重了,还是去医院比较妥当。”
时玖凛低头,不重不轻应了一声。
他用余光扫视了一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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