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嘴上再硬,身体也不敢做出一点违抗他的举动。
“你觉得是我毁了你……那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又仅凭一己之力毁了多少家庭吗?”
“你确实没有亲手参与那些事。你只是高高在上像神明一样庇佑你身边人犯下罪行,看着那些受害者在痛苦中拼命挣扎。你以为你就能逃得掉吗?”
时玖凛下意识想开口反驳,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瞬乔萧睿的脸。
所有辩解都被堵在了嘴边,他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还是很讨厌oga。
但如果有能重来一次的机会,最起码……他不会再让那些喜欢他的人被其他alpha蹂躏,践踏。
江池渊微不可察叹了口气。
他差点就真的以为时玖凛已经学会如何乖乖听话了,结果一点就炸,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还真是死性不改。
他对说教没什么兴趣。
毕竟说的再多也没有让他切身体会一遍来的好。
他装作随口一提的模样道:“想知道网上那些人对你的评价吗?”
果不其然,时玖凛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警惕道:“什么意思?”
江池渊微笑,从文件包里掏出笔记本电脑。
敲击键盘的声音清脆利落,像是无声的预警。
时玖凛的心愈发下沉,直至谷底。
他不敢去想那个可能。
灰暗的显示屏上是他在三号房间被无数次的殴打鞭笞,是他发情期时被绑在床上的拼命挣扎,是他主动放软身体任由江池渊侵犯的过程。
他眼前一黑,险些直接摔下床。
又被江池渊一把扶住。
他声音极轻,逐字逐句念出屏幕上那些充满恶意又下流的弹幕。
【屁股好翘,想超。】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多少钱一次啊?】
【……】
眼泪“啪嗒”一声掉在了被子上,晕染出一片水渍。
他像是疯了似的扑上去抢电脑,被忍无可忍的江池渊不重不轻扇了一耳光。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非要把我逼成现在这样……”
时玖凛用手捂着脸,肩膀抖得跟筛糠没什么区别。
浓重的绝望感压在他的心头,甚至让他喘不上气。就好像是被人押在水牢,冷水一点点漫过胸腔淹没头顶,又在他马上因窒息而死时退潮,给他片刻喘息时间后再次淹没。
周而复始。
江池渊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
该死,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事?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急匆匆留下一句“等我回来再说”便走出了病房。
走廊中没有一个人,说话稍微大声一点还能听到自己略显空荡的回音。
“有事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淡淡开口,语气好似在审问犯人一样:“为什么不开最后一枪?”
就为了这破事刻意打个电话过来?
江池渊声音也冷了下去:“你也不想这么快就弄死他吧?假如我没控制好让他直接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
那边的尖叫声几乎能震破耳膜:“你分明就是不想让他落下残疾!!”
江池渊嫌弃的把手机拿远了些,这才开口:“随你怎么想,非要把别人变的和你一样才开心是吗?”
“你还在向着他说话?!”
他深吸一口气,不耐烦的捏了捏鼻子山根:“并没有。”
他这个态度让电话那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可别忘了你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
江池渊生平最讨厌被别人威胁,却也没有像他一样大吼大叫,只是不紧不慢道:“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不是你的手下,你也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那边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质问道:“那视频怎么解释?”
惨白的墙
“哒哒——”
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
有护士拿着一瓶葡萄糖走进时玖凛所在的病房。
江池渊并没有在意,刚要压低声音跟电话中的人解释,却听到一阵刺耳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刚刚那个女护士。
心脏骤然收缩,江池渊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凭借着身体本能冲出楼道跑到那间病房前。
时玖凛自杀了。
拿他随手放在床头柜的水果刀。
刀锋很钝,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有一丝犹豫用尽全力割开自己手腕处的皮肤。
大片的血染红了床单,刺眼的颜色。
乍一看像极了往冬日中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上撒数不尽的玫瑰花瓣。
“滴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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