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消息,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比较好,人靠在门板上戳着手机简单得体说:
“嗯,昨天到的。你刚下班呀?那你忙吧,我不打扰了。”
回过去后,他上面却显示还在输入。
计迦楠眨也不眨地瞧着,直到新消息跳了出来,她眼皮也随之一跳,心再缓缓回到平地上。
他说: “这几天吃个饭吧,哥哥给我们迦楠接个风。”
“我们……迦楠”。
盯着四个字小半分钟,计迦楠才回过神来,马上戳着屏幕说:“这么客气做什么,要吃也是我请呀。”
他这趟发来一段语音。
计迦楠把手机放在耳边,听男人动人的清明如月的笑声伴着风声钻入耳朵,他好像在海边?风很大,或者他住海边?
“你要是进宁氏,就当谢哥哥了。”
“……”
计迦楠深吸口气,有些意外:他还没安排给别人呢?难不成一直在等着她?
她回了句过去,字里行间含着些许调侃:“原来你的接风宴……不是真心的啊?”
宁硕低笑,语音里笑了会儿,又给她保证说:“真心的,怎么不是真心?你这么说,这六年哥哥算是白惦记你了?”
“……”
计迦楠转过身去,把脑袋抵在门板上,呼吸在小角落里起起伏伏,显得有些急促。
手机又一振,宁硕的新消息发来。
听完这一句,这一晚上,计迦楠几个小时里重复播放了上百次,最后彻夜失眠。
“迦楠……”他吊儿郎当的语气格外不着调,含着几缕笑意,“你看着倒是没想过我,这多少有点伤哥哥心了。”
迦楠喜欢,哥哥就送。
破晓时分,计迦楠脑袋昏昏沉沉地最后看了一眼微信,看她昨晚回复宁硕的话。
她挣扎了许久都做不到否认自己的惦念,所以坦诚回复:“我想的,宁硕哥。”
六年的躁动与想念化成了三个字,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不敢说多,发过去后就半天不敢看手机。
后来看他回复,他挺满意的。
然后她就这么一夜未眠,计迦楠觉得自己中毒了一样,这六年来都没发作得这么狠过。
这要是去宁氏工作,她不是三天两头就要心动,那会不会,就轻易被他知道了她的心思?再次掉马?
其实计迦楠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她是迦楠的,她到底从哪儿掉的马?
晚春的充京城很暖和,一整天日光不浓不淡。
睡到下午醒来,计迦楠下楼时难得看到妈妈在,就乖巧打了招呼:“下午好,计女士。”
计晚茵在偏厅喝茶,远远地睨她一眼:“厨房有粥。”
“我不太饿。”
“你不喝不能出门我跟你讲,也不知道这几年怎么跟你那个爹混的,三餐没个点。”
计迦楠笑起来,脚步老实往厨房拐了去。
计晚茵的声音再次从远处飘来:“我听你爸说,你要搬出去住?”
计迦楠先上岛台倒了杯水喝,点点头背着身子说:“怎么了嘛,别在家里烦你。”
计晚茵冷哼:“还烦我,走吧走吧,都没良心。”她低下头看杂志。
端着水杯出去,计迦楠站到了母亲对面,边喝边调笑:“怎么了?玩了一个多月,心里还不痛快呢?”
计晚茵不搭理她,兀自翻着手里的杂志看。
计迦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的竹椅里,身子往妈妈那边靠,撒娇道:“我要工作啦,大概率挺忙的,在家里也陪不了您什么。我找个房子不吵你也挺好的,您没事和富太太们聚会喝茶上家里唠嗑都行,再不济去我那儿呗,那会儿指定是您想我了,咱俩就不会吵。”
“……”
计晚茵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谁爱找她,她肯定不去。
计迦楠笑着没接茬。
这事算是定下来了,后面就是寻思挑哪一处的房子好。
计迦楠跟谈之醒聊天,随口两句后打探了下:“二哥,这边有什么小区在海边的吗?”
“你想去海边住啊?”
“嗯,充州的季节不暖不热住海边最舒服。”
“你家里房子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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