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衔月就能看清它身上褐色和绿色的色块。
梁衔月登时后退两大步,又把头上披着的衣服扯下来抖了抖,确认上面没有毛毛虫才又披上。她仰头看着毛毛虫落下来的树,那是一棵杏树,今年迟迟没有发芽,梁衔月还以为这颗杏树去年冻死了,结果天气转暖快一个月它才长出花苞来,不过只有有一个很大的分枝死了,一棵树很明显的秃了一块。
毛毛虫就是从这棵树上落下来的,顺着阳光下闪烁光泽的丝一直向上,能看到一条树枝的分叉处密密麻麻的虬结着一大球毛毛虫,翻滚蠕动着,看着就让人汗毛倒竖。
毛毛虫确实是这样孵化的,蝴蝶产卵的时候都产在一起,春天这个地方会爬出成百上千只毛毛虫,它们吐出嘴里的丝顺着树干落到地上,再爬去别的树上。
梁衔月深吸一口气,蒙着衣服匆匆从树下跑过,把梁康时从空间叫了出来。
梁康时一听这话就去仓房找引火的秸秆。“去给我拿个打火机。”
这毛毛虫处理起来也简单,用火把一烧就全从树上掉下来了。
只是梁康时踩着椅子,手持火把将树枝上的毛虫球全都烧死,等他下来的时候梁衔月一看,就这么一会功夫,梁康时整张脸都是红的,汗珠顺着额角淌到脖子里。
梁衔月赶紧说:“爸,你快去洗把脸,我看你都要中暑了。”
梁康时热得不行:“都是火烤的,我去洗脸,你把椅子搬到院子里,不,搬到仓房里,放院子里该晒坏了。”
梁衔月推他:“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她把毛毛虫的尸体扫干净,扔到外面的阳光下,就算有暂时没烧死的,晒上一会也该死了。又把椅子也搬走,就做了这两件小事,身上的汗都快把衣服浸透了。梁衔月现在只想赶紧喝一口沁凉的冰水,然后进空间里洗个澡。
见父女俩一个个才出去半个小时就热的满头是汗的回来,甄敏把本来打算中午就做的红烧肉挪到了晚上,转而拿了放在壁橱里的土豆淀粉罐子出来,打算做一些土豆凉粉。
土豆淀粉是在梁家村的交易市场上和一位老婆婆换的,本来就只有半罐,梁衔月用来做过几次土豆粉吃,现在只剩下三四厘米高度。甄敏倒出来一半,加了水搅和成乳白色的液体。然后倒进平底锅里熬煮,直到液体变成黏到可以挂在铲子上。
然后她随手拿了个盘子,把锅里熬好的东西倒进了盘子里,放进冰箱。
再调上一些调味汁,等冰箱里的土豆凉粉冷却以后倒在一起搅拌,这道简单却爽口的凉菜就做好了。
中午的时候,果然这道菜最受欢迎。土豆凉粉本身没有什么味道,口感嫩滑,冰冰凉凉,加入了调味汁后酸酸辣辣,很是开胃。
吃过饭以后,甄敏和梁康时就得从海岛离开,直面酷热的天气,不然他们晚上就没有足够的登录时间来吃晚饭了。
他们一家做饭用的是电,吃饭时可以在凉爽的海岛,回到家里还能用冰,尚且觉得日子十分难熬。村里那些需要烧火做饭的人家可怎么过,梁康时这么一想,也觉得难怪梁六叔这样的老人家会中暑。
下午两点多钟,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梁六叔的儿子开着梁衔月家的车回来了。
他先谢谢梁康时愿意把车借给自己家,梁康时忙说这是应该的,追问梁六叔的情况,也奇怪他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不留在医院多观察一会儿。
“我爸还好,中暑程度比较轻,打了两个点滴就恢复过来了。我们也想在医院多观察会儿,但是医院的病人实在太多了,听说本来中暑的人就住满了病房,今天送来的病人又翻了几倍,我们留在那也没有床位。
我想着,医院有空调,哪怕只有走廊上的座位,让我爸多坐一会,也比在家待着舒服,结果你猜怎么着?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走廊上也全是人,有些病人明明都好了也不愿意出院,还得安保一个个劝走,我爸一看,别在这丢人了,赶紧回家吧!”
两个人又感叹了几句这鬼天气,梁康时随口问到:“六叔是不是闲不住,在家做活了,这才中暑了,你得劝劝老人家,现在身体最重要。”主要是因为梁六叔中暑的时间是早上九点多钟,也不是最热的时候,所以梁康时才有这个猜测。
梁六叔的儿子说:“你还真是说准了,不过有一点猜错了,他不是在家,他是去地里干活了!”
他一提起这事也愁容满面:“你是不知道,每天我爸一大早太阳还没出来就会去田里看看,地是他的命根子,我们也没拦着,早上不出门还能什么时候出门?没有比早晨更凉爽的时候了。
结果今天去地里一看,玉米一夜之间生了虫,把玉米叶咬的啊,差点就吃秃了。我爸一看就急得不行,赶紧回家兑了药来打,一直干到九点多,太阳升得老高,他这心里焦急,又顶着太阳干活,这才倒下了。我到处找不到我爸,才去田里看,那时他就很不舒服,我就赶紧来借车送他去医院。幸好没什么大事。”
梁六叔的儿子想起自己在医院的见闻,这么热的天里还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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