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他们都不合适。”弗兰克的面前摆着两份剧本,“所以就删掉了。”
他笑了一下,像冷笑,“还是让诺亚活在回忆里吧,我们可以用插叙。”
“这就是你这几天一直呆在屋里,演员来了也不去见见的理由?”编剧难以置信。
“哦……没事。反正我已经让达伦先照顾一下他们了。”弗兰克慢吞吞地道。
编剧气笑,“可是达伦也还是个孩子。”在这里是个才刚刚能接触赌博的孩子,不过才21岁。
弗兰克别开了话题,“反正我就是删掉了。”
在这部电影里,诺亚是一个很美好的形象。
脆弱,坚韧,也承载着阿多尼斯的希望。
可以说,因为诺亚,阿多尼斯才没有放弃自己,才迅速成长为赌场里人人都不敢小觑的角色。
诺亚造就了阿多尼斯,是阿多尼斯的一部分,所以后来诺亚离开,意味着阿多尼斯的心永远地空了一部分,彻底的绝望。
“如果你把诺亚删了,那阿多尼斯在电影里的形象会变成什么样?”编剧追问。
原本电影是要拍阿多尼斯和诺亚相处的戏份的,诺亚没了,只能视为诺亚的戏份已经是“完成状态”,在阿多尼斯形象的塑造上肯定也有所影响。
弗兰克想了想,“……冷漠无情的荷官(dealer)?”
编剧:“……”
编剧要疯了,“我看你有大病!”
弗兰克:“我没有!”
编剧:“凯文、赫伯特、乔恩,他们的形象不是很合适吗?”
弗兰克陷入回忆,眉头慢慢皱起,“我承认他们是长得很年轻,但是完全没有我想要的感觉。”
那几个年轻人只是长着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而已,气质却很成熟了,甚至还有抬头纹,他可不想让诺亚在观众眼里的形象像滑稽的小猴。
“……好吧,好吧。”许久的沉默之后,编剧决定放弃了,“我还以为最后几天你终于找好了诺亚的人选,想为你开香槟庆祝的。”
弗兰克抿了下唇,“总要有些遗憾在里面。”
另一边,白高兴带着黎谱经过了印象里真正意义上的赌场。
棋牌屋、筹码、钢管舞女郎。
身穿马甲皮鞋的荷官发着扑克牌,举着免费酒水的侍者在圆桌之间穿梭,明明特意塑造了缓和舒适的氛围,却连空气都能嗅得到紧张。
“这里应该就和拍摄时的布景差不多了。”达伦的话语在耳边响起,白高兴感觉到肩膀落上了一只手。
转头,青年笑眯眯地看着他,“是不是很刺激?”
黎谱把少年往自己这边轻轻一带,将达伦的手状似不经意地拂了下去,“很不错的风景。”
他用的法语。
话音刚落,一道崩溃的哀嚎声响起,安保人员过来把激动的赌客按住。
“走吧,这边乱哄哄的。”达伦看了看自己的手,蓦地笑了一声,转头给两人带路。
等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要半夜了。
白高兴洗过了澡,在柔软的大床上胡乱扑腾了一阵,直到把被单滚得凌乱,才坐起来咳嗽了两声。
太刺激了。
赌场带给人的视觉听觉冲击到现在还留有余韵,让他本来的困意都消散殆尽。
他已经无比期待正式开拍了。
除了想看剧组对赌场的还原,还有……黎谱穿荷官制服的情景。
主要是赌场的荷官都是帅气挺拔的年轻男人,这让他忍不住代入黎谱——反正他就是这么个角色,而且……应该比那些人穿起来更好看吧?
白高兴滚进被子里,试图平息过度兴奋的神经,效果很快,没过多久他就觉得困了,迷迷糊糊合上了眼睛。
但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他又忽然醒了。
旁边,正在擦头发的黎谱正低头看着手机。
男人表情微凝,似乎遇上了什么事情。
白高兴打着哈欠爬起来,顺口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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