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北境那边的局势也还没有严峻到必须在谢家军和定北军之间二选一的那种地步。
谢渊这么说,只是想要借此强调定北军的重要性,想让叶安澜看到他支援定北军的决心。
两年多的不断贴补,已经耗光了白家几代人数百年来积攒的大半家财,剩下的一小半因为都在京城,白庆之也没办法拿过来用。
如今定北军不仅军械、盔甲、战马严重不足,甚至就连军粮都已经开始有计划地进行节约。
倒不是白庆之不会当家,没有提前筹备足够的军粮,他们只是没办法在自己吃饱肚子的情况下,眼睁睁看着无路可走,只能涌入北境的老百姓活活饿死。
因为分了不少军粮赈济百姓,定北军如今几乎每天都是饿着肚子在守边的。
眼看着秋粮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下来了,每到此时就会南下劫掠的胡人也已经枕戈待旦、厉兵秣马,身为定北军统帅的白庆之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在过去的半个多月里连发数道急报给龟缩一角的朝廷,希望能够得到朝廷的支援。
然而所有急报都如石沉大海,白庆之无奈之下,决定冒着被朝廷迁怒的风险,厚颜跟周边的义军势力借粮渡过难关。
他找了三家,这三家却谁也不肯真正为了北境将士出钱出力。
他们不想得罪白庆之,但也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囤积的粮草军械白白送给白庆之,于是就都一边哭穷,一边跟打发叫花子似的,意思意思的给了一点东西给白庆之。
倾力相助
白庆之很想有骨气的拂袖而去,可想到那些为了守边抛头颅、洒热血,结果却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的定北军将士,白庆之的骨气顿时悉数化作无奈。
他让人把那三家送来打发叫花子的杯水车薪收入库房,然后又派了使者去跟距离北境更远的其他义军势力求援。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求援信使还在路上,谢渊就已经因为线人传回的消息,开始为他筹备各种军需物资了。
谢渊是个很有远见的人,虽然他还没有成功夺得这天下,但他却一直以一个明君的标准在要求自己。
他一直把胡人视作心腹大患,并因此在北境和北境周边三家义军势力的地盘上全都安插了大量眼线。
眼线的急报比白庆之的求援信来得更早,在不知道白庆之也打算向他求援的情况下,他主动找到叶安澜,提出要跟她借一批军需物资支援定北军。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这批物资我叶氏出了,不用他还。”把写好的回信交给信使,叶安澜笑着对为首的那名年轻小将道:“我也不用他出兵代为押送,跑一趟北境送物资而已,这点儿兵我叶氏还是能够抽调出来的。”
十人的信使小队大喜过望,他们齐刷刷朝着叶安澜抱拳行礼,“叶姑娘大义!”
叶安澜朝他们摆摆手,“去吧。路上小心。”
信使们飞身上马,然后再次朝着叶安澜拱手行礼。
叶安澜一直看着他们策马奔出自己的视线范围,这才一边带着众人回转蒙山,一边吩咐身边亲卫先行回去传信。
没办法,她虽是叶氏之主,但在某些方面却根本当不了叶氏的家,要拿出这么大一笔军需物资,她得让人先回蒙阴通知裴怀玉这个财务大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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