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他们就早早睡了,第二天就要出发,需要养足精神。
林一粟难得的守前半夜,看着陆离喝完水,道:“还要吗?”
“不要了。”陆离摇摇头,然后将水杯递给他,道:“阿粟你怕吗?”
林一粟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是云中山。
说怕其实倒也还好,就是未知太多,不好操控。
看得出陆离是比较担心的,他摇头,“不用担心,不会出事。”
“恩。”陆离轻轻应声,紧接着低下头往他的身上靠,额头与他的额间相互抵着,呼吸时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又伸手抚上林一粟的颈项,指腹轻轻拂过他颈动脉旁的疤痕。
小心抚了抚,他才道:“疼吗?”
这疤痕已经很淡了,但还是能看得出来。
“没有你上次吻出来的疼。”林一粟察觉出他兴致不高,笑着打趣。
陆离也被这句话说的想到了前两天的事,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才小声道:“那我下次轻点。”
“恩。”林一粟应声。
陆离贴上他的颈项,半个身子都挂在上面,看着他那条细细的疤痕。
其他位置的疤基本都已经消失了,只有那条还留着。
下意识,他仰头在上面落了个吻,唇上柔软还带着一抹暖意,后头他又去吻他的下颌。
自从上次说开后,并且他也能感觉出林一粟挺纵容他的,所以最近的胆子大了不少。
细碎的吻一直落在他的脖子上,虽然已经注意了,但还是留下了几个淡淡的吻痕。
林一粟也没推他,任由他留下,可能是真的有点喜欢陆离吧,多多少少是有陷下去一点。
感觉到他的吻有往下的迹象,拉了毛毯盖住他两,但他的思绪却一直注意着车外的动向,双手扶着陆离的腰。
【看不到了,看不到了,嘤嘤嘤。】
【本来也看不到什么,现在是更看不到了,呜呜呜,我就想吃点粮,我容易嘛。】
羽绒服半开,里头的毛衣微微偏移,亲吻已经落在他的肩头,后头这吻又到了他的锁骨处。
上头留下了几个细小的吻痕,索性衣服会遮住,所以林一粟也没说他。
陆离抬头又在他的下颌处亲吻,然后才再次低头,将他的毛衣稍稍撩起了一点,看到了他腰侧的伤。
其实林一粟身上的伤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都是逃跑时留下的。
虽然那些伤都不致命,但是却都留在他的身上,尤其是他腰侧的那条疤。
伤还没完全好,这么多天了还一直缠着纱布。
他也没敢去摸,抬头又去看林一粟,道:“阿粟还疼吗?”
林一粟也在他的话下低眸瞥了一眼,道:“好的差不多了,不怎么疼。”
“恩。”陆离点点头然后又将他的衣服撩上了一些,避开他的腰侧轻抚上他的背脊,然后才再次去吻他的脖颈。
知道那些吻痕别人都会看到,上回就闹了不少事。
所以他也不敢继续留在脖子上,而是留在他的身上,看着他身上的吻痕就好像这个人已经属于自己了那般,心里头都是欢喜。
又在他的锁骨上添了一吻后,他才窝在他的怀中,笑着看他。
“睡吧。”林一粟把被他扯乱的衣服又给扯回来,这才用自己的外套裹紧他靠在怀中,同时毛毯也跟着往下收起只盖在两人的身上,他转头去看外头。
窗户上留了缝隙,所以能看到外面,一手撑着下颌。
陆离乖乖地应了一声,目光却一直落在他脖子上残留的小小吻痕,虽然怕会被别人看到,但还是没忍住留了一两个,很小也很隐蔽。
他看着,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下,很快就睡沉了。
林一粟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是已经睡沉了,伸手抚了抚他略微带上红晕的眼尾,之后又去摸他的那颗痣。
“唔。”同时,陆离传来了呢喃声。
听着这,林一粟也没收手,只去看他的睡颜,不得不说陆离这张脸确实是生的极好。
又看了片刻,他才转过头看窗外。
一直等到后半夜谷淮和他接替后,他才靠在陆离的发丝间睡下。
早上开车的是原浩中,所以他还不用起,陪着陆离继续睡,一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醒来。
等他们到云中山的范围时已经是七月二号早晨,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云中山。
这还要庆幸云中山离当时定九省边缘城市并不远,不然一天也不一定能到,而且他们当天夜里是在赶路,三人轮流开车休息。
只要到了范围,那就不用太急了,还有差不多三天的时间。
他们找了一家出售登山用品的店铺,离云中山并不远,从他们的位置能够看到不远处的雪山。
缥缈云雾缠绕在上头,入眼看去竟是看不到山峰,只能看到那大片大片的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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