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色t恤利落的套在了身上,头还低着, 彷佛很不好意思。
又不是第一次看他光着上半身,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孟真躺在床上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是因为昨晚做的那些事情不好意思吗?
他穿好衣服过来, 把她额头上的毛巾换走,又敷上了一条, 被她笑的脸很红, 又问她:“头还痛吗?”
没那么痛了。
孟真倒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我头痛?”
“你昨晚睡的不好。”李丹说:“总是在说头痛。”
“是吗?我不记得了。”孟真完全没有一点印象, 她只记得昨晚很累很累, 浑身黏糊糊的睡一会儿头疼一会儿,原来她还说了梦话吗?
李丹望着她,下意识的问:“你都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的事,全部不记得了?
寂静的房间里,孟真瞧见他嘴唇上有一点小小的伤口, 记起来一些, “昨晚我咬伤的?”
李丹脸就更红了。
她记起来,昨晚她和李丹都失控了, 吻的太厉害她咬伤了他的嘴, 然后……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好像都发生了。
孟真记不太清楚了,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 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手上、腿上也是清理过的,没有一点昨晚黏糊的痕迹,连房间也是整理过的,她的耳坠、项链规整的收在床头的盒子里,只有床单上星星点点的水印提醒着昨晚不是做梦。
不用问也知道是李丹收拾的。
她陷在枕头里看着李丹,他脸颊上都有一道抓痕,她抬起手看见自己指甲里还有一点点红色血迹,凭着仅存的记忆她伸手轻轻勾起了李丹的衣角。
他紧张的抓了一下她的手,脸红的快要熟透。
果然他的腰上也有抓痕。
孟真很抱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爱抓挠和咬人,“疼吗?”
“不疼。”李丹很想告诉她,那些痛也是快乐的,甚至是更快乐的,他难以形容,也难以说出口。
只是放下她的手,从桌子上取过来一杯蜂蜜水给她:“我刚刚弄好的,解酒。”
孟真看见桌子上,他还挤了一杯橙汁,是在哪里学来的?
她伸手接过蜂蜜水,手指无意识在抖。
李丹下意识握住了她颤抖的手,皱眉问:“你不舒服吗?”
“没有。”孟真解释说:“昨天没吃药的反应,一会儿吃了药就好。”
她接过水,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李丹看着她纤细漂亮的手不自控的抖着,眉头越皱越紧,在接过她的水杯后沉默的抱住了她,她好瘦,像脆弱的刃,她吃了多久的药?她还那么小却像是吃了很久的药。
她不该这样痛苦。
他在这一刻恨自己的寡言和笨拙,如果是顾萧、是肯尼或者是郑兰都会说些什么安慰她,可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握着她颤抖的手,包裹在掌心里,就那么沉默着。
她把脸轻轻靠在了他的肩上,柔软的脸颊像小羊一样蹭了蹭他的脖子:“没关系李丹,这没有什么。”
他碎掉的心一点点被融化,被她这样依靠着,哪怕是短暂的几分钟也是天大的幸福。
外面脚步声越来越多,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
孟真知道郑兰和肯尼肯定在等她,就起身去浴室里洗漱,进了浴室就看见昨天她穿的衣服,包括内衣、内裤全被洗干净挂在了浴室的空调下,几乎快干了。
连衣裙被熨烫的平平整整。
她忍不住回头看桌子边的李丹:“你一晚上没睡吗?”怎么能干这么多活啊。
李丹顿了一下,“睡了。”
可事实上在她身边,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对他来说每分每秒都很珍贵。
而且她昨晚一直在说头痛,在叫哥哥。
他不忍心。
孟真洗漱完出来接了个电话,是她的老朋友顾青,她接起来就听见顾青很糟糕憔悴的声音。
他说:“孟真,你想要我怎么做?怎么做你才能解恨?”
孟真坐在了沙发里,李丹的眉头紧紧皱着,递了药给她,看着她服下。
顾青颓然的在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你想怎么报复我都可以,但这和顾坤和顾家没有关系……顾家的厂子被查封,厂子里的、公司里的人全部会失去工作,仓库里那些成品货物都是这些人的心血,现在积压着等着销毁,孟真,顾家倒台会连累无数普通人……”
真伟大。
“你连累的人还少吗?”孟真吞下苦药,靠在沙发里说:“顾青,要想求我网开一面就要有求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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