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院墙外驶来了几辆车。
车门打开是华国的陆朝和大使,他们带着华国在曼耳仅有的几名的武装军士走了过来。
军士依次守在李家门口、墙外。
陆朝和大使快步走过来,向她伸手说:“你好,盖雅女士,请放心你们不会有事。”
盖雅握住陆朝手的瞬间情绪达到顶点,她颤抖着说:“很抱歉,我为之前的无礼道歉……”
她怎么也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保护她和家人的居然是华国的陆朝他们。
陆朝把她送进正厅里,她才从陆朝那里知道刚才是爆炸不是发生在她附近,而是在曼耳的博物馆外。
就在刚才,那伙盗匪把抓走的曼耳警察丢在了曼耳博物馆外,而警察身上绑满了炸弹,曼耳政府把所有警力调去了那边围堵那伙人。
炸弹拆下被丢进了环城河里,但那伙人除了一个被打死外,其他全逃了。
被打死的那个确实是墨西科人。
这是盖雅最怕听到的消息,墨西科那群亡命之徒就是疯狂的撒旦,被他们盯上比被曼耳的黑手家族盯上还可怕。
她在客厅里崩溃的掩面哭了,听见孟真说:“这伙人太可怕了,我自问没有能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带走金佛,很抱歉。”
盖雅摇摇头,又听见孟真说:“但我依然愿意和你谈谈投资毒理学研究室的事情。”
盖雅愣了一下抬起头,满脸泪水的望着她,她无比真诚的表示歉意。
她很认真的说:“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自己信念的教授,这么多年坚持在做自己的研究,就像李老先生一样。”她又看向了李章年:“他这些年对金佛的坚持和保护,恐怕没有人能做到,我非常敬佩你和老先生这样的人,希望可以为你们做些什么。”
盖雅忍不住泪流满面的伸手拥抱了她:“谢谢,谢谢……”
“不客气。”孟真也抱住了她。
窗外诵经声被风吹的格外清晰,这诵经声是来自阿弥的抗议声,在爆炸之后李丹就带着几十名沙弥在曼耳政府大门口诵经抗议,要求曼耳政府保护金佛,把金佛归还故乡。
如果现在打开电视、广播、媒体,就可以看见听见报答的新闻,全曼耳的媒体都在报道,因为曼耳政府要把金佛收入博物馆而引起的这场爆炸、抗议。
曼耳人从不吝啬吐槽自己的首相,他们围观着沙弥的诵经抗疫,录下来发在网上,争相吐槽首相为了一尊来自华国的金佛为曼耳带来的麻烦,吐槽首相为什么要扣留其他国家的“信仰”之物。
现在只差李老先生和盖雅女士的抗疫,公然表态他们愿意把金佛归还华国,借着这一波舆论的风波、墨西科黑手盗匪的暴|||乱,首相会权衡利弊的。
而现在孟真显然为他“摆平”了盖雅女士。
陆朝望着孟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要带阿弥和那么多沙弥来到曼耳,这是再好不过的“宗教”舆论。
可是……他不明白,孟真有预料到墨西科黑手盗匪的这次行动吗?太巧了,墨西科黑手的行动无疑是推波助澜,如果没有他们的行动,恐怕舆论不会如此压倒性的爆发,而盖雅女士也不会这么好说话。
这巧合,太让他不可思议了。
可是孟真似乎又确实不知情。
她甚至从李家出来后,激动又庆幸的和他说:“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害怕好,我原本想靠阿弥制造舆论,自己来说服盖雅女士买回来,没想到她经过这场劫难后会愿意把金佛归还!”她又很担心:“你说的墨西科黑手,会不会半路伏击?或者追到华国?”
“我可以让肯尼上将住在我的酒店里吗?”她开始后怕:“我哥哥还在酒店,他为了帮我接沙弥们牵扯了进来,我怕连累他。”
“当然可以。”陆朝望着她,她看起来又兴奋又害怕,墨西科黑手对她来说或许太遥远了,陆朝当然知道她去过墨西科黑市,但要联系墨西科黑手做生意,不是那么容易的,据他所知一定是号码前几的顶级“老顾客”推荐才有机会联系上那帮人。
孟家没有查出问题,她也没有问题。
他心里很清楚用人不疑,没有人员伤亡,死的那个是罪行累累的罪犯,而金佛很快就能迎回了。
这才是重要的,有时候需要一些威胁和施压,对付流氓要用流氓手段,只是他不方便去做。
他愿意相信,孟真是有些气运在身上的。
陆朝笑着说:“你不用怕,我会派四名军士护送你回去。”
孟真这次没有拒绝,她或许是真怕了,回头亲自邀请肯尼上将和她同一辆车子坐着。
她表情诚恳,仿佛真的会害怕。
肯尼上将望着她,微笑说:“当然,出了这么可怕的事,我会带我的人24小时守护你和你的哥哥。”
他不介意为她裹上白白的小羊皮。
“您真是太好了。”她挽住了他的手臂,像是给他的奖励。
肯尼可是很清楚,不自量力追求她的人会遭受到什么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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