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相迎,看表现其实不大认得张虚游。对着几人来回打量,最后是朝着柳望松伸出手。
“贤侄”两个字已脱口大半,张虚游及时一声问好,才让他反应过来。
“贤侄!”崔老爷硬生生改了调,转而挽住张虚游的手臂,“快随我进去。你的朋友们也快进来。”
剑出山河
(那想来我是没资格管令公子的事了)
柳望松在手心敲着玉笛, 同边上几人耳语道:“方才瞧见没有。我这一身气度,真是风恬月朗,神仪明秀啊。可惜, 吏部尚书生不出我这样的儿子。”
柳随月听得难受,用手肘推开他:“我看你是不知羞还差不多。若是别叙师兄在,哪有你什么事?谢师兄随意换身衣服,也比你像模像样多了。还不是张虚游太不争气,难怪张尚书总骂他逆子,半点张氏遗风也无啊。”
走在前面的张虚游回了下头, 目光幽怨地瞪着几人。
柳随月憋不住,继续窃窃私语道:“耳鼠,果然耳朵大诶。”
张虚游直要反驳,又被崔老爷扯了回去。
“虚游,你不知道,你再晚来几日,崔叔真要熬不住了。”崔老爷五指紧紧扼住他的手腕,满面的愁容,随着低声倾诉瞬间便有决堤之势, 连舌头都开始不听使唤,导致声音变得模糊, “你可要帮帮崔叔!二郎失踪得有五六日,可儒丹城的刑妖司竟一点声息也无, 不知那妖邪在用什么手段折磨人, 我家二郎是万万吃不了那些苦头。再晚几日, 我怕他真就熬不过去!”
张虚游回握他的手, 好声安慰道:“崔叔您放心, 此次我来, 带了好几位能手。若真是妖邪作祟,必叫他有来无回。”
进了前厅,立马有管事捧着几件用红绸封好的礼物上来。
崔老爷拿起一个塞进张虚游手里:“权表薄意,是送给几位贤侄的见面礼。”
张虚游忙推辞:“收不得收不得。”
崔老爷不与他勉强,顺道请众人坐下,将礼物各自放在他们手边的桌案上。
管事上了茶,崔老爷轻抿一口,心神不宁地放回桌上,拉着张虚游又是长吁短叹道:“崔叔也是求路无门啊。如今京城到处都在传,说我儿与桂音阁那歌伎私逃,连桂音阁的假母都遣人到府来问,实在是荒谬!二郎不知正在哪里受难,他们却背地编排,用那下九流的娼妓污损我儿声名,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席间一时寂静,柳望松刚端起茶杯,又跟着放下。正襟危坐起来,抬眼去觑倾风脸色。
崔老爷不解众人反应,可无暇顾及这些,见张虚游不搭腔,便主动往下说:“我请刑妖司与衙门去寻我儿,可他们推脱说要先查城南那两位民妇。人都已经死了,难道不是我儿性命更为紧要?那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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