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人证物证俱全,他们京城的那个谁一来,一句话就把他给放了?说没有暗中勾结,鬼才相信!我看你们——是——”
他们这帮莽夫,血气上来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偏偏这次倾风在旁围观,那股血腥杀气生生将他们震住,舌头转了几圈,终是脑子压过了直觉,将脏话改成一句模糊的“那个什么!”。
弟子回呛质问:“什么什么!是妖便可随意打杀,不受刑罚是不是?”
“闭嘴!此事我等自会查明,都少叫嚣些!”倾风被吵得心情烦躁,喝了一句,问,“林别叙呢?”
弟子与对方瞪视,抽空答了一句:“师兄在后院牢狱看顾伤者。”
“将他叫出来。”倾风踏过门槛,回头对着那群衙役道,“都老实点儿,跟我一起进去。”
剑出山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都魔怔啦?)
年轻弟子小跑上前负责带路, 领着众人穿过前院,进入内厅。
因衙役们在门口呼叫,人都被引了出去, 大厅门窗未阖,圆形盘盏上点着的妖火都叫风给吹灭了。
弟子上前重又点了两盏,可室内还是一片阴晦。
为首衙役想开口让他们把火给熄了,或是换个正常的灯。这怪诞又昏沉的薄绿火光在这夜间闪烁不定,看得着实瘆人。
才开了个头,那边倾风正在上首位坐下, 抬手对着焰火隔空一拨,火光骤然明亮起来。中间的蓝白光色大盛,压过了外层火焰的幽绿,陡然变得灼烁灿灿,驱散了那种阴森鬼祟感。
倾风没听清,转头问:“怎么?”
壮汉:“……没怎么。”
刑妖司的弟子们一致站在右侧,衙门的一干缁衣捕快则挤在厅堂左侧。双方分列而立,特意空出了半丈的距离。
季酌泉跟谢绝尘跟着坐下,其余人却都不敢坐。
倾风认真一看, 才发现这里站着的全是年轻弟子,有几个甚至比她还小, 略带懵懂地躲在人群后方,扯着师兄的衣袖, 从缝隙里小心窥觑。
倾风问:“刑妖司里的其他人呢?”
为首弟子老成上前, 下意识弯腰行了个礼, 做完才觉得奇怪, 傻愣了下, 答道:“儒丹城的修士本就不多。师叔们都去轮值巡夜了, 怕城内再出什么意外,叫我等随别叙师兄驻守刑妖司。”
倾风瞥一眼左侧的那群衙役,料想此举在他们眼里,多半只能得个“做做样子”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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