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藏不住笑,她打算学着小时候霸王硬上弓,再来一招釜底抽薪吗,火速侃侃,犹如幼时,“你这臭脾气,谁愿意娶你。这么大也不改改。”
他好像一个老家长。
但明明就是她比他大啊,偏头瞪他一眼,“这话你从小说到大,腻不腻。再说,我长得漂亮,我还有一份好工作,再不济,我还有好多好多钱,用不着你操心!”
一时之间,身份对调。
回忆冗杂,立时勾起。
“放开我!”
他看她,就像恶狼盯小鸡仔,啧,唇红齿白一张嘴,却是伶牙俐齿,该用的时候不用,真是白瞎。
仰起头,喘口气,口舌翕合,瞥见一抹红润,丝毫没注意香烟燃烧到手指尖。
忽地,领口一松懈,陈茵瞧他,一声不吭,眼底丝丝心疼华丽而过,口上却道一句:“活该!”
她扔下他,马上饭菜就要凉了。
她从不挑食,也从不抱怨,即便是跟着他啃馒头,要是此前,也绝无二话,现在,现在也不一定。陈野姗姗来迟拉开凳子,长桌尽头一檀木纹理闹钟滴滴答答走着,陈茵瞟一眼,刚刚——
扒两口饭,她不能吃辣,这里的饮食浓烈,尤为辛辣的一道当属炖牛肉,这可是阿卜杜勒的拿手好菜,他时常调侃自身,要是不当兵,开个餐饮店也很好。陈野从她筷子下夺走那道菜,“别又辣哭了。”
跟个老大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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