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全部功力,不由感慨,“极乐草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若非早有防备,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李觉非道:“王爷乃诚意伯的传人,算无遗策,一切都在王爷的计划之中,区区小毒,又算什么?”
朱典道:“哪里有什么算无遗策,只是准备的充分了一些。至少,那小子杀了我一百神兵,重伤于我,出乎我的预料。”说罢,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向太和殿后走去。
朱典一到,众人纷纷下跪。
“参见高阳王(陛下)!”
朱典望着太平,“他们,下去了?”
太平道:“杜侍郎建议放火烧秘道,然后以水灌满,用重石封死。”
杜侍郎心中腹诽,后面的我可没说啊,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朱典心中也有些犹豫,他要的是大明朝的皇位,可这一招太过于阴毒,把满朝文武都杀了,那这个皇帝岂不真成了寡人?本来,他是想逼迫皇帝禅让退位,或者杀了皇帝,但把整个朝廷一锅端,非他本意。
不过,他不是太平公主。
当初的失败教训,已浪费了他二十年的光阴。
他问:“太后和皇后呢?”
太平公主道:“吕凡已经命人控制起来,目前都在后宫,对眼前形势,并不知情。”
朱典下令,“就这么办吧!我这就去见太后!”
说罢,一名禁军上前,带着高阳王向后宫方向走去。
太平公主道:“杜余晖,你是工部尚书,这种兴土木的事,由你代劳吧。”
杜余晖一听,心中叫苦不迭。
自己跳得这么欢,今夜过后,算是拥立新皇的大功臣,就算当不了内阁首辅,好歹也给个大学士吧,由侍郎变尚书,拼着掉脑袋的风险,才提了半级,而且还要亲手杀死皇帝、太子还有一百多大臣,风险和回报不成比例啊,不过,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殿下,臣手无缚鸡之力……”
太平公主道:“你不来,难道我来?”
杜余晖心中一横,不做死路一条,做了还有一线生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他派人把火药局和尚膳监的太监找来,搞了一些火药、桐油,还有上等的木炭,准备将这些东西,投入秘道之中,放一把大火,就算烧不死他们,也将他们熏死,就算不死,再命士兵引护城河水,把他们淹死,就算他们命再大,直接以石灰和泥浆,把入口封死。
在准备妥当之时,密室的通道打开了。
礼部尚书赵焕缓缓走了出来,太平公主对他的出现也有些愕然,“赵尚书?”
不远处的赵行看到赵焕,喊道:“父亲!”
赵焕冲他点了点头,又瞧了一眼范小刀,他已恢复了原先模样,只是仍在昏迷不醒,不过,他此番出来,有皇命在身,径直来到太平公主面前,道:“公主殿下,陛下有话对你说。”
太平恢复了一脸冷漠,“说吧,听着。”
赵焕道:“造成今日之局面,陛下有一定责任,并不完全怪你,只要你不要执迷不悟,肯迷途知返,陛下已决定原谅你了。”
本来太平对先前的决定,有些愧疚。
今日一听这些话,果然还是他的风格啊,这一番话,更坚定了她要一路走到底的决心,“自古帝家多无情,寻常老百姓,兄弟间闹些矛盾,最多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身在皇家,一步不慎,便丢了性命。事已至此,本宫已无路可退,赵尚书莫要浪费唇舌了,他若真原谅我,那便颁布退位诏,昭告天下。”
赵焕道:“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指了指宫外,“你们所仰仗的不过是千余禁军,可是如今皇宫之外,有三大营的两万官兵,还有许虎的十万京畿军,只要一声令下,便能杀入皇宫,你觉得你们还有机会?”
太平道:“没有皇帝虎符,他们能进得来吗?”
太平公主来到赵焕身前,道:“赵尚书,你在朝中为官三十多年,当个礼部尚书,也差不多十年了吧,你可知这些年来,为何那些比你晚的人,都入阁了,唯独你却在礼部一待十多年?”
赵焕摇头,“陛下安排,自有其意。”
太平公主笑道,“就因为你身上书生气太浓,只知清谈,做事不够果决,若你有赵行一半的决断,也不至于还只是个尚书了。不过,本宫对你的人品,在朝中的威望还是很敬重,若你肯弃暗投明,高阳王也会不计前嫌,许你一个大好前程!”
赵焕有些恼火,“老夫读的是孔孟之道,学得是圣人言行,不屑于逆贼叛王为伍!”
太平公主道:“好,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留你。念在你为朝廷操劳半生的份上,本宫放你一条生路。赵行,带上你爹,三日内,离开京城!”
赵焕道,“我今日上来是游说殿下,不是为了苟活!道不同不相为谋。”
太平公主道,“游说本宫?事已至此,我与他算是恩断义绝。呵呵,原谅本宫?本宫又不是三岁小娃,若心慈手软,二十年前长乐贵妃的下场,就是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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