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那四名黑衣剑客。
李轶道:“我们夜雨楼,并不是那么缺钱,与阁下见面,是看在九爷的面子上,看看大家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不缺钱,就是缺钱。
不是我说你啊,就是要说你。
这不是钱的事儿,就是钱的事儿。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李青牛根本没给她拉扯的机会,开口道:“我做了一些调查,夜雨楼这大半年时间里,兼并了三十七家门派,大大小小支出三百多万两银,这些都是一次性支出,而各大门派短期内很难回流资金,又在城南的仓库里,屯了十万张牛皮、十万匹丝绸,现在账上,恐怕连十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而且,修建长生塔,你们又搭进去不少钱,陆公公的胃口又大……”
李青牛说完这话,心中暗想,只怕你还不知道,你们夜雨楼的前第一剑,如今已成了我的座上宾了吧。
李轶脸色一滞,这么机密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不过,她的表情管理十分到位,格格一笑,“李会长怎得比我还清楚?要不干脆来我们夜雨楼得了。”
众人会心一笑。
不过,这句话半玩笑话,确实化解了一些尴尬。
李青牛见好就收。
他如此露一手,是想给夜雨楼压力,让他们知道,你们夜雨楼这段时间疯狂扩张,已经到了入不敷出的节骨眼,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光鲜,什么江湖第一大帮派,什么天下第一人,我呸!
至于长生塔和陆公公的消息,是徐九爷告诉他的。
长生塔是东厂陆公公上任后搞出的第一个名目,这种大修土木的工程,花费了将近百万两,工部主建,银钱则由户部、内廷各出一半。然而真正执行下去时,又被夜雨楼中间过了一手,当然,其中少不了陆公公的好处。
户部的钱出了,内廷的钱嘛,呵呵,都在太平公主手中。
要钱嘛,没有。
不过,可以以货抵钱。
两年前,太平公主收了百万两银子,准备从中原走私一批货物前往北周,可是由于明周在凤凰岭的冲突、北周武神被刺杀,导致了这批货物被北周扣押,最后随着双方谈判和解,在多方斡旋之下,这批货几经周折,又回到了太平公主手中。
可是,牛皮已有了异味,丝绸也有些发霉。
这批货以五十万两的价格,抵给了李觉非,充当了修建长生塔的款项。
也就是说,五十万两银子,再加一批变质的货物,来修建长生塔,其中,给陆公公十万两,再给太平公主返十万两,真正用在修塔的银钱,也不过三十万两。可以说是稳亏不赚的买卖。
还是一句话,政治大于生意。
这个人情,给到了太平公主,也会在地方给找补回来。
不然,那三十七家门派,说吞并就能吞并的?
至于徐九爷帮李青牛,搞到这些消息,其中自然有杨二叔的参与。更何况,在兼并四合堂后,鬼楼在京城中一家独大,夜雨楼对此也觊觎良久。
以黑风寨目前的实力,跟夜雨楼硬刚,无异于以卵击石,就算加上鬼楼,也绝不是对手。
李青牛听了李轶的话,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么咱们也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喝茶!”
意思是要岔开话题了。
现在缺钱的是夜雨楼,并不是我共赢会。
没有夜雨楼,我的共赢会,依然可以风生水起,在骗人钱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而且,李青牛笃定,夜雨楼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否则,他们不会在鬼楼牵线搭桥时,表现得如此急迫。
众人开始闲谈京城中最近发生的八卦,其中不可避免的就谈到了即将到来的陛下寿典,而在此过程中,李轶有意无意的提起了,这次寿典,夜雨楼也有幸获得了一个观礼的机会,以此在彰显夜雨楼的影响力。
李青牛对此并没有接茬,而是与徐九爷聊了京城中最近新开的青楼。
百花楼被查封之后,京城的青楼水平,明显比不过江南了。
这种话题,看似轻佻,但却有意无意的将夜雨楼排除在话题之外,李轶听了,心中有些愤怒,但是脸上依旧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很明显,这次谈判,看似共赢会与夜雨楼合作,可是鬼楼也绝不是所谓的第三方,他们与共赢会之间,一定有猫腻。
她依旧没有忘记,这次来谈判的目的,于是试探道:“李会长,九爷,不如我们换一种方式合作?”
李青牛看了一眼李轶,没有搭话。
这时候,徐九爷很知趣的说道:“洗耳恭听。”
李轶道:“如今京城的江湖,徐九爷一家独大,京城外,则是夜雨楼的天下,共赢会空有资金,却没有好的项目,不如,我们三家联手,夜雨楼退出京城的生意,共赢会出钱,鬼楼出渠道,我们夜雨楼出产品,强强联合,合作共赢,如此一来,李会长也不会天天被那些股东们逼得东躲西藏。”
哼哼,共赢会有钱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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