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忝感动万分,跪倒在地,表示愿为杨得水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没办法,谁让自己上了贼船呢?
整个六扇门,都知道唐忝是杨得水的人,哪怕有半点机会,他也会跳海。
杨得水要反击,不能让诸葛贤余如此猖狂,他沉吟半晌,道:“你不是有个兄弟,现在关在大牢里吗?”
唐忝道:“是我表弟。”
“为何坐牢?”
唐忝道:“睡了我老婆。”
杨得水道:“公是公,私是私,身为朝廷公职人员,要大公无私,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破坏了团结。现在是用人之际,你想想办法,让你表弟在大牢里,弄出点动静来。”
唐忝问:“多大的动静?”
“越大越好,越快越好!”
唐忝道:“大人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办!”
……
“大人这次回来,我们就有干劲了。”
诸葛贤余对范、赵二人有知遇之恩,两人在他面前,也没有那么多忌惮,“这两年,大人到底去了哪里?”
当初诸葛贤余被革职,名义上是调到江南,可是诸葛贤余出京之后,便与众人失去了联络,范、赵二人的江南行,也没有见到过他,所以范小刀才会有此一问。
诸葛贤余道:“这两年来,我一直奉圣命,调查北周谍报一案。”
“北周谍案,不是结案了?”
诸葛贤余道:“那只是明面上的。使馆一案结束后,朝中有发生了几起泄密事件,让我们在接收凤凰岭一事上很是被动。”
北周谍案之后,朝廷与北周谈判中占据了上风,经过一年多努力,才算彻底将凤凰岭的控制权,收回大明辖内,但事情并不是一帆风顺,导致朝廷又多花了将近百万两,事发之时,范、赵二人在江南,所以对此事也只是有所耳闻。
“这个案子,怕是牵扯到朝中的大臣,为避免打草惊蛇,我一直奉陛下之命,暗中调查此事。后来发生兵马司斗殴之事,陛下顺便解除了我职务,让我好专心调查此事。”
原来,诸葛贤余是陛下的人!
难怪能够二十年屹立不倒。
正四品的官职,却敢跟锦衣卫指挥使薛应雄叫板。
要知道,薛应雄在京城的地位,堪比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别说正四品,就是三品大员,甚至内阁的宰辅们,在面对他时,也有些束手束脚,毕竟,他知道的事太多了,又是陛下的亲信。
“可有线索?”
诸葛贤余道:“形势不容乐观。北周早在两年前,就开始布局了一场针对陛下的刺杀行动,而且极有可能选择在陛下寿典之日发动袭击,我这两年一直在北周活动,终于三个月前,从线人那边得知,北周派出了三大刺客,于是我一路暗中跟踪,不过,却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诸葛贤余道:“那四个杀手,一直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但是,这种行动,朝廷内肯定会有内应,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一直按兵不动,只要能找出他们的上线,我们就准备予以雷霆一击。可是,三天前,这三个杀手,忽然失踪了。”
“怎么会这样?”
诸葛贤余道:“我也十分纳闷,这三个人,从入城之后,就被我们的人死死盯着,可是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我们本来想劝阻陛下,取消祭天大典,可是陛下不同意,坚持要登塔祭天,压力瞬间来到我们这边。我的另一对人马,在北周、在外面好用,来到京城,一抹黑,所以陛下权衡之下,又让我重回六扇门,找到刺客,找出幕后内鬼,粉碎北周的这次行动!”
“需要我们做什么?”
诸葛贤余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交给范小刀,“这是登闻令,有了这块令牌,可以调动京中一切资源,你们二人的任务,就是找到那四个刺客。”
范小刀打量着令牌,乌金木所制,上书登闻二字。
二百年前,朝中曾设登闻院,上可监察文武百官,达官显贵,下可调动城门卫卒,江湖门派,其权力之盛,超过东厂、锦衣卫,可是理宗皇帝登基后,便取消了登闻院,可是这个神秘部门,却一直流传下来。
如今,诸葛贤余将此令牌,交给了他。
范小刀道:“这个不合适吧?”
诸葛贤余道:“是陛下的意思。宋金刚是你义父,想必京城中的那些流言蜚语,你也都听过了吧。”
“略有耳闻。”
诸葛贤余道:“由于某些原因,陛下无法与你相认,所以将这块令牌给你,也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吧。”
范小刀撇了撇嘴,“我对这种补偿,没什么兴趣。”
赵行忽然问,“有这个令牌,是不是可以调查一切衙门?”
诸葛贤余点头,“就算是内廷,也可以调查。”
“那太平道观呢?”
未等诸葛贤余答复,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锣声,“走水了!大牢走水了!”
一场大火,从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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