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场所有人都得罪了。
众人脸色十分难堪,纷纷暗骂。你姓蒋的点背儿踩到屎上,没必要拉着大家一起跟你吃屎吧?本来,还有些同情这位蒋校尉,认为范大人判罚太过于严苛,此刻巴不得把这家伙清理出去。
范小刀问,“我倒想听听,这些人到底谁吃拿卡要了?”
谭时飞连道,“这种小人的话,大人不必当真,我们身为六扇门捕快,当为百姓谋福祉,替陛下解忧难,又怎么会有如此行径,这姓蒋的分明是故意挑拨离间,大人切勿轻信。”
范小刀心中冷笑,都是一个山里的狐狸,跟我谈什么聊斋。这种话,赵行说出来,我信,至于你嘛,呵呵呵。
蒋校尉知道说错话,连转移话题,“我不管。你夺走我的差事,我一家老小五口,没有了着落,从今往后,我就跟着你混,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别不信,我连铺盖卷都带来了。”
哟呵,这位蒋校尉是来耍无赖了。
谭时飞指着他喝道:“混账东西!今日是范大人就任履新之日,岂容你这般胡闹!”
蒋校尉冷笑一声,“就任?履新?诸位怕是不知,我们这位范大人,一年之前,还是在山寨中当山大王,后来在京城杀了人,靠着关系保住一条命,跑到江南来避风头吧。我们这可是六扇门,不是山寨,姓范的,你来错地方了。”
一个城门官,当着自己的面,来拆自己的台,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幕?若说没有人指使,他断然不信。
范小刀脸色难堪,问,“谭捕头,冲击六扇门衙门,诋毁官差,当何责罚?”
谭时飞道,“打二十大板,轰出衙门。”
范小刀道,“那就照办吧。”
说罢,转身离去。
两名衙役上来,押住蒋校尉,带到了校场,这些人都是本地人,本就是熟识,又在一个衙门当差,二十大板,也就是做做样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蒋校尉倒也配合,一边痛喊,一边骂范小刀。
十几板下去,蒋校尉看上去皮开肉绽,但都是皮外伤。
谭时飞来到校场,两名行刑的捕快连忙行礼,谭时飞摆摆手,“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他来到蒋校尉身前,“兄弟,委屈你了。”
蒋校尉道,“谭爷,我刚才骂得还行?”
谭时飞道,“骂归骂,把其他兄弟也牵扯进来,就有些不通人情了。”
蒋校尉道,“我也是一时口快,没过脑子。这么一闹腾,姓范的估计也没脸在这里混了,不过,谭爷,我的差事怕是也保不住了,您答应的事儿……”
“我答应什么了?”
蒋校尉道,“您不是说,让我闹上一闹,若是到位了,就在漕帮给我介绍个堂主的位子。”
谭时飞道,“这把火已经点起来了,还得添一把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我听谭爷的。”
谭时飞问两个衙役,“打了几板了?”
衙役道,“还有五板。”
谭时飞接过杀威棒,道,“我来吧。”对蒋校尉道,“兄弟,你信我吗?”
蒋校尉道:“信不过谁,也得信谭爷啊。”
“那好,你忍一忍,且放宽心,等事情过去,你的老婆,我来帮你照顾!”
说罢,抡起棍棒,照脑袋砸了下去。
蒋校尉连哀嚎都来不及,登时脑浆崩裂,整个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死得不能再死。
两个衙役吓得目瞪口呆,“谭爷,这……”
蒋校尉将杀威棒扔在地上,“怕什么?你们只是执行命令而已,至于他的死,是他不小心用头撞上去的。”
衙役道:“这事儿要是追究起来……”
谭时飞道,“你们就一口咬定,范大人下的命令就行。我和衙门中的八十多个兄弟,都能为你们作证!”
……
“死了?”
范小刀听说蒋校尉被打死之事,也是吃了一惊。
谭时飞道,“两个兄弟下手没轻没重,那姓蒋的又挣扎,刚好一棍打在后脑上,直接过去了。这种失手,也是常有之事,大人不必介怀。”
范小刀盯着谭时飞,看得谭时飞心中发毛,脸上强自镇定。
“死了人了,还不是小事?”范小刀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范小刀心中烦躁,才来了一天,怎么遇到这么多破事?他本来想借助这个机会,先从收城门税的城门官开始动手,把历年来的那些歪风邪气给改一下,可还没等动手,就先死了一个。
范小刀又来到谢愚公署内,跟他说明了情况。
谢愚道:“衙役们行刑失手打死人之事,或常有之,此事可大可小,只要家属不闹,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看怎么谈了。”
范小刀道,“我去谈。”
谢愚连忙阻止,“这件事让宋师爷去谈,他是本地人,又深知其中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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