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说这次事长了教训,以后还照旧。”
正事说完了,赵立才说:“老板,我听客栈伙计说,您一天都没吃了,不然先是吃一口,三少爷醒来了,您也好照看不是?”
岑越才恍惚有一些饿意,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问小二要了饭。回到屋里吃了几口,才感受到胃里不舒服,有些疼,便慢慢喝着热水泡着饭,多嚼几遍,吃慢慢的。
好在他身体好,一向没什么胃病,今天只是饿狠了。
当天夜里,岑越守在阿扉身边,迷迷糊糊睡着时,察觉到有人摸他头发,岑越一个机灵,醒来了,便对上了阿扉的眼睛。
“阿扉?!你醒了,怎么样?饿不饿,还是难受?”岑越一串的问话。
齐少扉脑袋不敢动,面色发白,双目有些无法聚神,懵懵噔噔的,张嘴也说不出话来,岑越忙让别说了,也不敢扶着阿扉起来——
阿扉伤的脑袋。
他拿干净的纱布打湿了,先给阿扉润了润唇。
“你别急,我在呢,一定会没事的。”岑越给阿扉慢慢喂了一些水。
此时北雁郡城宵禁,岑越不敢送阿扉去医堂——他怕送人过去路上颠簸磕了碰了,想自己去敲医堂的门,请大夫过来,但想了下,还是不能如此——
若是禁卫队抓到了宵禁还出来的人,不问缘由先杖十板子。如此重罚之下,就算是他跑出去了,医堂大夫也不会跟他出来的。
“阿扉,先不吃,等明日一早我请了大夫问过他,再吃东西好不好?你眨眨眼睛。”岑越握着阿扉手心道。
齐少扉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疼吗?”岑越问的时候有些哽咽。
齐少扉不眨眼了,岑越一下子知道,阿扉想说不疼,怎么会不疼呢,那般的严重,血肉模糊——
“乖,你先闭着眼睡一会。”岑越哄着说,低头亲了亲阿扉的额头。
齐少扉眼睛瞪圆了,岑越并未看见,轻轻的给阿扉掖了被子,再看阿扉时,阿扉闭上了眼。
阿扉一向听他的话。
岑越关了门,问守店的活计借了炉子开始煎药,等他药煎好端了上来,轻轻叫醒了阿扉。
一碗药只喝了半碗。
齐少扉脑袋昏昏沉沉,吞咽不及,哪怕是慢慢的喂,到后头都咽不下去全撒了,岑越停了手,擦了擦,说:“喝不了先不喝了,乖,不急的。”
此时天亮。
岑越派了人去请大夫,大夫来时把了脉,说脉象缓缓平稳,他既是醒来,想必没什么大碍了,都是外伤,等伤口好就成了。
“那能吃饭了吗?”
“吃啊,吃点清淡的,粥啊米汤这些。”
早起客栈,岑越要了米汤,阿扉醒来后给阿扉喂了半碗,之后便停手……
李家村。
老丈两个儿子去追商队,一天一夜未归,李老丈心中后怕,请了堂兄弟家的壮丁外出去找,结果怎么也找不到。
“这一路平平安安的,没什么豺狼,就且安心吧,没准过几日就回来了……”
李满粟俩兄弟失踪,在李村是大事情,是变着法子说、猜。结果到了第二日晌午,有人瞧见衙役进村,还以为李老丈的两个儿子犯了什么事,都往李家围去,结果那衙役打听的是李跛子。
老丈一下就知道了,那一晚小儿子说看到跛子翻他们家墙,应当是真的——
“我儿呢?我大小两个儿子,粟米和粮食呢?”
大儿子李满粮,小儿子李满粟。
衙役只说李满粟在城中牢里,问李跛子家位置,直奔而去。老丈听闻,是两眼发晕,差点晕过去,老伴儿媳都在哭,就听见熟悉声:“爹娘,我回来了,媳妇儿你们怎么了?”
“粮食?是粮食的声?”
老丈一听闻言看过去,果然是大儿子回来了。李满粮是坐岑老板车队的车回来的,路上碰见衙役,是天然害怕,先避了避,走在后头,这不等衙役走了,见爹娘伤心,忙出来说话。
“我没事,弟弟也没事,是岑老板派人送我回来报信的,你们别急……”
老丈家不哭了,远处李脖子家传来哭嚎声。
是李跛子娘和媳妇儿在哭。
李满粮说:“跛子给人家车队骡子马下了药,那骡子马我们过去时都翻了车,货损了不说,连带着让岑老板的相公受了伤,岑老板的相公是举人哩,岑老板见了我们就要报官……”
“跟咱家没事,官老爷说了,粟米说的实话,到时候就放了回来,那官老爷问了许多举人的事,岑老板人家在北雁郡城也是有关系的。”
李满粮一知半解,但觉得那官老爷听了举人二字,对着岑老板这案子就判的利落多了,也客气多了。
“跛子活该,他那一条腿就是被人打的,整日偷鸡摸狗不算,如今还敢干这等事情,活该了,牵累了粟米……”老妇骂道,又老天保佑,希望举人也好,老板也好,都平平安安的,别找她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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