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我没求过一次,我总会因为失血,剧痛,加上过于强烈的快感陷入昏迷,再醒来时他已经不见了。如果我醒得早,能看到侍女在清理房间。
我这次醒得早。
“陛下?”她发现我醒了,于是说,“请您暂时到长榻上休息,我来为您更换床单。”
“我想沐浴。”我告诉她。
“……瓦尔达里亚大人离开前已经为您清理干净了,陛下。”
“我说——我想沐浴。”
“……这需要请示瓦尔达里亚大人。”
哈?匪夷所思?为什么洗澡这事要请示他?
“您确定吗,陛下?”她问。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我说。
“请您原谅,陛下。”她中断了她的清理工作,向我屈膝行礼,接着身影消失。
想到洗个澡还要请示大公他允许我洗我才能洗,我真是别提有多别扭了。在珊索丝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够憋屈了,在这里才明白,我在自己的城堡里是多么自在。那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家。而这里,是他的地盘,他的家。
想离开。珊索丝很烂,魔界哪都很烂,但哪都比在瓦尔达里亚的暗之湖强。
好一会,她回来了,没有拿热水和澡盆。这日子没法过了,穿衣服不让穿,洗个破澡他竟然也觉得碍眼???
“请您披上这件披风,戴上这片眼罩,我带您去沐浴。”
嗯?
等等,我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沐浴要出去?怪不得她要请示……但是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个澡盆热水……可是出去是好事,就算蒙着眼睛。
我接过眼罩,戴上。黑暗中我感觉到她为我系上披风。赤裸着穿披风的感觉很怪。
接着,她把我横抱起来。我猝不及防,差点惊呼出声。
蒙了眼睛,又被人抱着,感觉就像乱飞了一会,根本无法辨清方向和方位。她停下来,把我放下,我抬手想摘眼罩却被拦住。
“请稍等,陛下。”
我站着,赤脚踏在一个冷冰冰的石头地面上,听见她窸窸窣窣在做什么。过了一会,我听见面前一扇沉重的大门打开的声音,接着,铁锈的腥味伴随着热气铺面而来。她牵起我的手腕,领我往前走。
我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到了,陛下。”她取下我的眼罩。
我面前是一个热气熏蒸的池子,里面灌满了蓝紫色的液体,散发着铁锈和焦炭的气息。
我——我没说要这种沐浴啊!
“希望您能满意暗夜之湖的浴池。”她说。她退下了,那扇沉重的大门重重关上。
呃。
好吧,我可以呆一会,然后叫她过来说我沐浴够了。
我向那池子走近。在珊索丝也有一个这样的池子,维洛带着被瓦尔达里亚打成重伤的阿格利亚斯,领我去过。不过那里的血浆是红色的,那是魔王……那是从前的我杀死的叛逆我的魔族的血。
这些蓝紫色的血,是什么的血?
是他亲手杀死的什么东西的血吗?
我在池边坐下来,伸出手去。和那时候一样,能清晰地感受到涌动的血膏中丰沛的强大力量,供我随意采撷吮吸。和那时候不一样,我的感知更清楚了,能清楚地“看”到热流中魔力是怎样回旋流转,怎样……
聚拢到一个地方……
啊!!!
我猛然抽回手,但是晚了。或者应该说,我太慢了,我没有他快。他发现我发现了他,于是立刻出手——我被黑色的锁链缠住腰,拖进去了。
好烫。热在烧我,过度纯粹的魔力在烧我。皮肤又痛又痒,而且呛了一大口血膏,感觉喉咙和鼻腔在烧灼。肺里都是火。
不能呼吸,好难受。并不会死,可是真的好难受。我不需要这些魔力,我自己体内的完全够用,被这样的溶液整个浸没完全只是受罪!
一只手抓住了我。
睁开眼睛也看不清,可是,感知能“看”得很清楚。并且,被他触碰到的皮肤隔绝开了那些令我痛痒的溶液,很舒服。
他抱住了我,我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臂贴着我的后背,我们的腿交错着,摩擦着。他的吻落在我的嘴唇上。
我在扒住池边,不住地呛咳。
“为什么要呼吸?”他说,“屏息对你来说很难吗?”
他什么时候去死啊!
“为什么要把我拖进去?”我说,“打声招呼对你来说很难吗?”
“那就是一声招呼。”他回答我。
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话?
我撑起手臂,想爬出这池血。他抱住我的腰,把我拽回去。
“干什么?!”
“陛下您不是说想沐浴吗?”他说,“这么快就出去,是我的浴池叫您不满意吗?”
“你知道我喜欢的沐浴是什么样!”
“我不知道。”他说,“你喜欢让任何人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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