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感受到有微凉的触感落到了她的手背上。
叶亭宴侧过头来?,吻过她的手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个吻中蕴含的情|欲意味竟比方才双唇相贴时更重。
他?一吻罢了,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半带嗔怨地问:“那娘娘何时能寻个臣空闲的时辰呢,或是……许臣到您宫中去也好。”
口气嗔怪,声音却低哑,她简直要分辨不出对方瞬息万变的真假,只好掩饰着笑道:“叶大人想到本宫的琼华殿来?那却有些难了,不如……大人净身后来?本宫殿中做内侍罢,如此出入,必定无人过问,本宫也能天天见你了,你这?样养眼,本宫一定会很高兴的。”
叶亭宴有些恼怒地用了些力气,落薇被?攥得有些痛,却笑得更愉悦了些:“怎么,大人不愿意啊?”
她撑着床榻,想要站起身来?,却发觉自己方才与他推搡时,蹭掉了发间一只金簪。
他?仍旧攥着她的手不肯放,于是她便只好就着他的手凑近了,到他?身后去捞那只簪子,一个投怀送抱的姿势。
叶亭宴当即便十分不客气地受用了,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揽了她的腰,明知故问:“娘娘这是做什么?若是臣今日?的伤当真没好,身上没什么气力,可要直接被?娘娘仰面推下去了。”
落薇将那只玫瑰金簪握在了手中,闻言差点气笑:“叶大人这话说得好无辜,不如先将手松开,否则——”
玫瑰金簪的末尾磨得十分锋利,她拿着那只簪子,轻轻从?他?颈侧划过。
这?里皮肤脆弱,只用?了这?么丁点力气,都会给他?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否则——可要小心了。”
叶亭宴笑了一声,听话地松了手,张着双臂讨饶:“娘娘饶命,恕臣大不敬。”
是了,他?想,他?们之间,手持利刃的永远是她。
落薇反手将簪子重新插回发髻之间,扶着他?的身子站了起来?,一手拨开了兰色的床帐。
叶亭宴半倚在榻上,乍然见光,哪怕只是昏暗的一瞬,都叫他不自然地伸手挡了一挡。
“叶大人眼睛不好,本宫又忘了,”落薇转头见他?情态,便十分不真心地道了歉,“夏日?里阳光渐盛,大人到时可怎么好?”
叶亭宴揉了揉眼睛,跟着她站了起来:“劳娘娘关心。”
床帐里外仿佛是两个世界,他?们在黑暗中温情缱绻,一见光便恢复成从前疏离模样,落薇整理衣衫,开口问道:“叶大人还没有答本宫的问题,今日?之后,你预备做什么?”
叶亭宴也正了正自己歪掉的领口:“先前一桩案子的前因后果,娘娘必定想得通透彻底,不需臣多?费口舌了,臣也想问娘娘一句,娘娘预备做什么?”
不待落薇回答,他?便继续问道:“汴都街头巷尾流传的那首《假龙吟》,是娘娘派人做的么?”
落薇已经走到了殿门处,将门开了个缝隙,金灿灿的夕阳光倾泻而入,刚巧落了一道在他的面上。
没有照到眼睛,所以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自然不是,”落薇慢慢地说,“本宫对付太师,也只是为了陛下能够早日从?政事堂中将权柄收回来?,怎么会用陛下的声名作赌?叶大人这?样怀疑,岂非将本宫置于?不忠不贤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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