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达时,不过早上七点。
天蒙蒙亮,外面雾气重,灰茫茫一片,能见度低,总厂会派车来接,但是火车提前半个小时到站,他们就只能在出站口等。
刘朋的脸冻得麻木,嘴角抽搐:“真他大爷的冷!”
陈北生:“我说过,要带厚衣服。”
王常福摸了摸自己的薄袄子:“失算了!”又看了看行李箱,里面可没有一件衣服!
得,待会儿去百货商店买吧。
外面寒风呼啸,脑门上的头发,都吹飞,王常福和刘朋在零下八度的天北市,只穿一件薄棉袄,冻得直打哆嗦,冒鼻涕泡。
这一南一北两个城市,气温相差悬殊,万辰市昨天升温,高达十八度,而天北市却突然降温,只有零下八度,薄袄子完全不顶用,感觉哪都透风,直往脖子里灌,像冰碴子贴着皮肤,冻得刺骨的疼。
陈北生在这里生活了六年,了解这边的气候,下车就把厚厚的军绿色大衣披上。
而王常福上次来总厂学习,还是五年前的夏天,当时两个城市都穿薄衬衣就行,压根没时间体会到冬天这种截然不同的冷。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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