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肖叔叔!”陈小起接过去,笑得一脸甜甜的。
陈小南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见他点头后,赶紧接过糖果,剥掉纸,急吼吼朝嘴里塞:“谢谢肖叔叔,好吃!”
肖军笑着摸摸孩子的头,他喜欢小孩子,以前家里的弟弟妹妹们都是他带大的。
那时候,身后绑着布兜背一个,怀里抱一个,旁边拽他衣服的跟两个,他可是一个超级负责任的大哥。
时间不早了,还要出去巡逻,此时只能不舍的和两个小娃还有陈北生和张钰青告别,离开了单位的宿舍。
张钰青心中感慨良多:“可惜了。”
陈北生温厚的笑:“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你的发小,是个大大的好人,你要对他好一点。”
未来的画面,是那么的残酷,为了调查陈北生的案子,肖军不仅被陷害撤职,有家不能回,却始终不肯放弃。
最后太紧绷,太疲惫,被一帮人紧追不舍有人置他于死地,肖军莫名死在了公园的雪地上,后来也不过成了报纸上的一具无名尸体。
这样的命运,太惨了!
陈北生看着肖军的背影,回忆以前:“他厉害,比我强多了,家庭负担重,爷爷是地主,在那个年代吃了很多苦,几乎是肖军带弟妹。我初中去他家,他在洗全家人的衣服,两个弟妹才三四岁,被外面的坏孩子打了头在哭。还有两个弟妹是婴儿,要吃奶,他一边抱孩子,一边给他们熬米糊糊,就那一点点米,也是东拼西凑去各家借的。我家那时候父亲是废品收购站的职工,家里条件还过得去,我偷拿家里的米,给肖军送了两斤,肖军差点要给我磕头,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肖军才愿意和我敞开心扉,说他家的事,他的几个弟妹,都很依赖他这个大哥。”
张钰青愣愣地看着他。
陈北生被那种太过直接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于是和气的问:“我的脸,怎么了?”
“没有,我发现有些事……是先有施恩,才有报恩,你们都是大好人。”
所以,张钰青希望靠自己的能力,让他们都能免于未来那种悲惨的命运。
陈北生似懂非懂的点头,也不去深究这话里的含义,笑着领他们去马局长家。
……
一行四人,转半个圈,朝前走二十步,在公安家属区里找到了马华翔的家,是一栋两层楼苏联风格的建筑。
很有年代感的房子,外墙显脏,颜色灰扑扑,门没关,走进去,能看到里面刷得白白的墙壁,屋内装修朴素,简单的家具,冰箱和电视都没有,一看就是刚住进来,什么都没置办,和张钰青想象中的局长家不一样。
张钰青捋了捋自己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今天穿的是布鞋,有点后悔没穿上皮凉鞋过来,这样整个人也会显得洋气一点,不会那么土。
玄关那里脱下鞋子。
钱英从书房里出来,赶紧招待客人:“总算来了,老马一直在念叨着你们,还担心在乡下那边不好过来,正准备派车过去接你们……这是小起和小南吧,你们好,欢迎欢迎,哎呀,这个漂亮的姑娘是钰青吧,你好。”
女主人态度亲切和蔼,一瞬间就没有了那种距离感。
张钰青落落大方笑着和钱英打招呼:“婶子,祝您生日快乐!”
“快乐快乐,你能来,我最快乐!”钱英看到几包点心,忍不住嗔怪的笑,“不是说好了,不送礼?”
陈北生:“我想您平时工作忙,吃这个不会低血糖。”
钱英怔了一下,感慨了会儿。这一看,就是这小子受了姑娘的启发才买的,以前这小子送礼那个重视程度,让她直呼头疼。
姑娘很贴心呐!
看了看手表,钱英笑着请他们坐下来,泡茶:“你马叔说,马上就过来,你们稍等一下,咱们等下去饭店里吃!”
张钰青仔细打量着钱英的脸。
眼前出现一层迷雾,朦朦胧胧,慢慢的没过多久,那层迷雾被剥开,那是钱英抱着一个中年男人在痛哭。
而痛哭的场地是……这个家的客厅?
张钰青还想看得更仔细一些,可是也就仅仅只是这个画面而已,没有更多了。
外面停着一辆车,于是大家又急忙出去,一伙人坐上车,马华翔亲切的看着两个孩子。
“小起小南,你们好!”
不知道怎么称呼马华翔,两个娃看了一眼叔叔,陈北生温和道:“按辈分来叫,你们叫他马爷爷。”
两个娃儿很乖,异口同声喊:“马爷爷好。”
今年四十三岁的马华翔被这一声爷爷叫得心都软化。自己也有个儿子,今年十九岁,在天北市读大学。
如果儿子结婚早的话,其实再过三四年,他也是可以做爷爷。
马华翔摸摸他们的头:“乖!”
张钰青眼观鼻鼻观心,坐得笔直,努力让自己不显毛躁。
上次见面,当时张钰青就觉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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