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
众人全部惊呼出声。
如果按时间推算,怀孕那个时候,赵秀方的男人才刚死一个月。
胡婶子呸一声:“果然是只骚狐狸,离了男人活不了!”
前些天,大家没有发现赵秀方怀孕,而且赵秀方一直说身体不好,海边风大,身子冷,习惯穿厚衣服,加上那几天,还不是特别显怀,就算肚子凸起,大家也只以为她胖。
赵秀方惊慌失措:“我没怀孕,只是胖!”
张钰青笑着伸手:“我会侧脉,要不试试?”
赵秀方急忙转身看向张麻子:“你死了?倒是说句话呀!”
张麻子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村长和乡亲们鞠了一躬:“求大家放过我们吧,我四十二了,好不容易有个孩子……”
张钰青却冷笑起来。
她可没打算罢休:“所以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打算霸占我家的房子,还想让我死?”
张麻子是不可能承认的。
他的确是想过,也唆使了赵秀方这个蠢婆娘干过!
但这蠢婆娘不想闹出人命,怕判刑,一直不肯下手。
纵使他心中窝火,此时他还是诚惶诚恐的装傻:“丫头,我从没想过害你,我和你后妈处对象,那也是在你爸死了之后!”
张钰青左手累了,把草帽换到右手,继续给自己扇风:“你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我后妈策划,和你没半点关系?”
张麻子瞬间又被噎住,支支吾吾:“我不知道。”
赵秀方差点要跳起来:“谁说是我一个人干的,张麻子你出了主意——”
有些人一旦怀孕,脑袋就不容易转弯。
说完这话,赵秀方懊恼自己为了甩脱责任,话赶话,不小心中计,吓得赶紧捂住了嘴巴。
看这情形,村长还有什么不懂的,颤手指着他们,忍不住想骂人。
但他毕竟比张麻子小了一辈。
旁边的那些老婶子,老大娘无所顾忌。
“好你个奸夫淫妇!”
这是一位京剧听多了的奶奶,骂出来的话。
另外一个婶子道:“按照以前的规矩,这对狗男女,要沉塘!”
“就是,把咱村的风气,都带坏了,这以后要是传出去,我们村的丫头,都不好嫁人!”
“对,滚出去,别脏了我们的眼!”
义愤填膺的婶子们,一个骂的比一个凶。
一个村,要是排斥起一家人来,那么这家人会变得很倒霉。
村里很多时候,其实也没那么多善良人。
在门口泼粪,或是小孩子丢蛇,把晾晒的衣服偷走,故意吓怀孕的婆娘流产,那都干得出来。
张麻子怀疑自己真的要搬家了!
赵秀方看到这么多人吼自己。
忽然就捂着肚子哭:“麻子,我肚子疼!”
张麻子吓得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扶着她。
老村长被人请进来,已经知道了全部事情的经过。
他看向了张钰青:“丫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张钰青不再跷二郎腿,郑重其事地说:“老村长,我怀疑我父亲的死,和他们有关!”
赵秀方立刻不装肚子痛:“好你个贱丫头,学会胡说八道了,你爸出海遇到海啸,和我有啥关系?”
张钰青掀了一下眼皮:“怎么不关你的事儿,万一你和张麻子在我爸的船上搞破坏,让船半路上漏水,导致我爸的船出事呢?”
村民们先是一愣,继而指责声变得更大。
一个个想到自家的船,天天晚上泊在海滩上,胡婶子就更急:“老村长,放任他们留在村里是祸害!”
一声声滚出去,让张麻子抬不起头来。
他心里暗恨。
以前唆使赵秀方下敌敌畏,杀了张钰青,没想到这婆娘不肯。
可恨啊,如果不是看在赵秀方怀孕的份上,张麻子才不想要这样一个破鞋。
张钰青伸出手,一字一句道:“把钥匙交出来。”
张麻子还是不说话。
好吃懒做了半辈子,想到以后为了孩子,要天天出去干活,他就浑身不得劲。
赵秀方哭得惨兮兮:“呜呜呜,是我让麻子锁的门,我气不过啊,我可是你后妈,我凭啥不能住那里?”
张麻子无语:“闭嘴吧你。”
一众乡亲的都在那里骂:
“啊呸,不要脸!”
“从你爬上了张麻子床的那一天起,你就不是钰青的后妈!”
“张麻子这老单身汉,又没结过婚,说不定,赵秀方都爬床好几年咯!”
男男女女都在恶心他们。
门口这边,张钰青见好就收,慢悠悠看向四周。
破败院子里,杂草丛生,泥土被挖得稀烂,也没见拿碎石子修整一下,踩在鞋上面全是泥,张麻子和赵秀春这两人是绝配,都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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