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妮这么离谱的,最起码是盼着孩子?好?。
李大妮哼着歌儿,扭着走回来,刚到楼梯,就有人从走廊探出头问:“大妮,哪儿回来?”
“打麻将?呢!”李大妮高兴,恨不得将自己赢了钱的事昭告天下。
自从纺织厂每天只上半天班,后?面?一个星期才上两三?天后?,镇上的打牌档子?多了起来,就去消磨时间呗,她有输有赢,今天就赢了。
婶子?缩回身,看向苗主任等人,最后视线落在田恬身上,摇头叹息。
作孽哦,有个爱喝酒的爸,有个爱打牌的妈,这爸妈估计还想把女儿的彩礼钱用在儿子?身上,哎呀,说?不定还会把这钱拿去喝酒赌博。
简直是吸血啊。
李大妮蹭蹭上楼,想要分享赢钱的喜悦。
咦,怎么多人围在自己家门口?她顿时想起上一次那么多人,还?是田恬拿到小升初全县第一的时候。
有奖学金啊!
一想到钱,她立马兴奋起来,兴冲冲跑回去:“是不是田恬的中考成绩出来了?学校来送奖学金了!”
她从来没关心过中考的出成绩时间。
这次围着的人也是自觉给她让开了一条道,李大妮更加觉得是这样了。
可,一到家?门,李大妮愣住了。
迎接她的不是学校领导的笑脸,而是苗主任沉着的脸。
李大妮咽了咽口水。
她这段时间都没开工,应该没做什么错事才对啊。
“唔……”李大妮吸了吸鼻,“什么味道?”
“你还好意思问?”苗主任让开位置,指着在客厅里胡言乱语的田勇,“你老公醉成一摊烂泥了,你听听他说的是什么话?”
李大妮瞄了眼在一旁的田恬,没在意,走过去?,想扶田勇坐下。
“李大妮,李大妮那婆娘,嗝,她和我一样,都想好彩礼钱怎么花了……”
李大妮不清楚前因后?果,更不清楚田勇已经犯了众怒,随口搭了句话:“什么彩礼钱?”
“田恬那丫头的彩礼钱啊,你说?的,到时就看谁给的彩礼钱多……”
李大妮眼睛瞪得像铜铃,连忙去?捂田勇的嘴。
他骂她嘴上没把门,他自己才是没把门吧!
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这反应,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李大妮的心虚。
要不然,为什么这么急着去捂嘴啊?
田恬抓住机会,“哇”一声嚎出来,看上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实际上干打雷不下雨:“爸妈,我在家?已经很乖了,你们不要……不要……”
她特地没说完后面的话,让大家?浮想联翩。
苗主任都上头了,“你们夫妻俩,很好?,很好?,田恬还?是一个未成年啊,居然敢在妇联的眼皮子底下……这件事你们要不给出一个说?法,我一定上报!”
李大妮顾不得醉醺醺的田勇了,朝苗主任扑过去?:“不行!”
“不行,”她转头厉色呵斥田恬,气?急败坏,“你这死?丫头,和大家胡说八道什么了?”
李大妮心里很没底,照田勇的性子?,的确会说?那样的话。
可是,她就是那么偏心。在她看来,老公和儿子?都是好?的,不好?的只有田恬。
田恬不敢置信瞪大眼睛,眼底满是水光:“妈……”
周兰气?不过,大声反驳:“孩子什么都没说?,反倒是你丈夫,把你们的计划说?了个七七八八,怎么了?心虚了?敢做敢认啊,拿孩子?出气?算什么本?事?”
周围的婶子立场鲜明:“就是!”
这边声音太大,厂长?忧心厂里,正?在附近烦闷转悠,这会儿都被声音给引来了。
“怎么回事?”威严的声音镇住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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