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心。
胡杨舔了舔嘴唇,丢开杯子,粗粝的手指捏住傅声的下巴,扳着他的脸,像观赏什么猫儿狗儿似的各个角度欣赏了一圈青年面部的线条。
傅声被攥着下巴动弹不得,药效上来了,他身子抖得愈发厉害,一呼一吸间来不及吞下的痛楚从唇角溢出,化为破碎的呻吟。
“别,碰我……”
傅声咬着牙关,抬手抓住胡杨捏着自己的那只手腕。胡杨满意地眯起眼睛:
“装什么清高,早晚有一天你会变成跪着求我的婊子。”
男人粗野地大笑,放肆的笑声中,傅声闭上眼,绝望的无力感紧紧缠绕着他,几乎让他窒息。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早就被困在生死交界的牢笼里,连一条狗都比他更有尊严。
议会的工作已经清闲了很久,沈辞习惯了掐着点来办公室。可今天一进到议会大楼,就有认识的议员招呼他:
“沈辞,办公室有人找。”
“姐,要是又来了什么科技公司请我做顾问,你帮我把他们打发了吧,”沈辞把喝光的牛奶纸盒压扁扔进垃圾桶,“我真不擅长和他们磨嘴皮。”
“是军部的人,”女议员说,“好像是c党,你小心点。”
沈辞挑起一边眉毛,难得没多说什么,冷笑一声:“行,谢了啊姐。”
c党刚刚掌权,他估摸着那些人也是时候该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群不速之客,今天议会大楼里气氛都有些压抑着,来来往往的人无不面容沉肃。沈辞来到办公室,果然看见门虚掩着,一个警察站在门口,见沈辞来了,给他立正敬了个礼。
“沈议员好,”对方说,“长官在屋里等您。”
沈辞没看那警察,径直推门进屋,一声轻哼:“阵仗够大嘛,老军部也没有这样派人把守——”
青年的话说到一半,生生卡住。
不大的办公室里站了七八个人,几乎都穿着清一色的军装,站在最前头的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听到沈辞说话方才转身。
见到那张脸的一刹那,沈辞心下暗自一惊。
要不是对方穿着军装,他差不点没把这人错认成裴野。
长相与裴野有些相似的男人勾唇一笑,并未对沈辞的口出狂言有何反应,反而摘下军帽,微微颔首:
“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拜见大名鼎鼎的青年科学家,这点是我们礼数不周,请沈议员见谅。”
说罢,男人微微侧过头,眼神向后瞟去:“要不是我弟弟因为工作调查过这里,我还不知道您同时还参选了下议院的议员。”
沈辞一怔,这才顺着男人的话向后看去。
他这才注意到,人群最后方站着唯一一个身着警服的身影。同一时刻那人抬眸,二者四目相对,沈辞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动。
还真是裴野。
沈辞第一反应是自己这些天被那小子骗了,对方处心积虑说到底还是为了给他的组织牵线搭桥。可裴野看着他时目光却平静极了,他甚至从裴野眼中读不出一丝情绪。
冷静过头,反而不正常。
“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这个时候表现出两个人认识反而可能会招来麻烦,沈辞按捺下心中积虑,在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环视一圈啧了一声:“乌泱泱这么一大帮人,不会是要在这里来硬的吧,长官。”
“沈议员误会了。”
男人笑不及眼底,抬起手,身后立刻有人递上来什么东西放在他手心。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裴初,是新上任的帝都总参谋部参谋长,”男人徐徐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咔哒一声,“有一样东西,军部委托我来想请您看一看。”
沈辞看了看桌上那个硬盘,没有接茬,一脸对裴初的答复并不满意的模样。
裴初客气地笑笑:“这是军部遗留下来的机密系统,对它的恢复事关国家安全和利益,您是国内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我们想能否请您看一看,恢复它的可能。”
沈辞这才探身拿过那个硬盘,眼睛还盯着裴初,有些狐疑道:
“机密系统就这么拿给我检查,你们倒是信得过我。”
“您的立场干净清白,何谈信不过,”裴初回答,“另外,沈议员有所不知,这系统当初的参研人员因为……他们大多已经不在了,只有一人幸存……”
“你的意思是,这系统有特殊加密?”沈辞立刻领悟过来。
裴初眸光微亮:“沈议员聪明,不愧是顶尖专家。实不相瞒,只要没有这层限制,我们找人继续完成开发不是问题,军部让我找您,其实就是想知道以您团队的能力多久可以破解它的加密和自毁程序。”
沈辞了然,把手里的硬盘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摸着下巴抬起头:“这倒——”
他忽然顿住话音。
裴初盯着沈辞的视线过于专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任何异常。在人群最后方的裴野此时也目不转睛地看着沈辞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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