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荣七低低笑,意味深长一句话,“老许,人丢不了……倒是会藏。”
“七爷,您这是……”阿叔随着江荣七的视线,看那帘子。
然后,一只白白净净的小脸不情不愿扒开门帘,从里面露了出来。
抿着小嘴,不敢看人,又气又羞的模样让人又骂不得。
“阿妹!”阿叔叹一口气,“过来啊,躲那里做甚。”
想到身后的江荣七,又哭笑不得。
“七爷,看来还是怕您嘞。”
江荣七笑而不语。
“阿妹,这是你江叔叔,小时候见过一面。七爷,您看,这是小阿离。”
阿离小脸红红,闷闷叫了声“江叔叔”,低着小脑袋乖乖进餐厅,帮阿叔把饭菜端上桌。
一边忙活,一边心里腹诽。
这人还真把自己当皇帝啦。
做客吃饭空手来,大爷一样等人伺候,又ch0u烟,w染家里的空气。
好烦,赶紧随便吃点走人啦。
阿离把碗筷摆到江荣七面前,圆圆的大眼睛瞪着他,就见这男人,敷衍地瞧她一眼,也不道谢,自己就端碗开吃了。
他倒是不委屈自己,只挑好吃的,几筷子下去,不是葡国j就是炒蟹,桌上的青菜一筷子都不动,也不怕腻。
阿离闷闷不乐坐下,等阿叔到了,取了筷子小口小口扒饭。
瞧瞧这人,粗汉无礼仪,耳朵夹烟更不正经,再说,哪个正经人眼睛是绿se?
阿叔似是早就知道这人口味,上菜时专把葡国j摆他手边,方便他独享呢。
几个r0u菜盘子少了一大半,那人才停下,去吃素菜。
阿离方才一直吃着青菜和洋葱炒蛋,她有素质,不和饿鬼抢。
这人不吃了,阿离赶紧夹几口,又给阿叔夹。
“多吃点,阿叔。”
这葡国j,阿叔忙活一下午,自己一口都没吃。
“阿妹会疼人了呢。”阿叔很欣慰,“阿妹吃,锅里还有,我再端来。”
阿叔起身去厨房。
江荣七吃饱喝足,耳朵那根烟取下,继续ch0u,一边x1烟,墨绿的眸子淡淡瞧来,落在旁边这埋头吃饭的小姑娘身上。
刚才看到她的脸,才认出来。
下午躲着偷看他们,他给拿了两百块打发的妹妹仔,不就是这老许家的丫头?
当时那害怕的模样,跟什么似的。
现在回了自己地盘,倒是胆子大了,任x着呢。
瞧刚才那话影s的,嫌他食得多啊。
不用想,都是老许宠的。
江荣七没什么感想,老许上心也好,反正这孩子,当初捡回来已经是他大发慈悲。
婆婆妈妈的这些事,他才懒得管。
一顿饭吃完,阿叔送江荣七离开。
阿离哼着歌曲收拾碗筷。
烦人jg可算走啦,和外人坐一桌吃饭,好别扭。
阿叔对那人太恭敬,阿离一顿饭都忍气吞声。
院子外。
江荣七坐进宾利,侧头x1了口烟,高挺的眉骨,一道疤在灯下显眼。
隔着车窗说,“老许,那孩子怎么养,我不管,只要不牵扯进我们的事。”
“是,七爷,我都知。”
江荣七“嗯”一声。
墨绿眸子沉静,漂亮的眼睛糅了碎光,映着夜的漆黑。
像是在笑,又带了点y。
凉眸盯着门里看了一会,收回目光,“就这样吧,有事再来找你。”
老许目送黑se宾利离去,忧心忡忡返回。
七爷这次过来,果然是来看阿妹的。
不知为何心血来cha0,10年不闻不问,今天临时通知要来。
又特意叮嘱不要牵扯道上的事,难道澳门有变动?
……
第二天,阿离一到学校就发现不对劲。
学校大门多了特警把手,校园内警察来回巡逻,时不时拦人问话。
同学们低声八卦,气氛肃杀。
“吓si人啦,西街那边si了人,手被砍去,眼睛被挖,据说是黑帮火拼!”
阿离小脸一白,昨天她就在西街附近,原来是杀了人,怪不得黑社会给她封口费。
这种事超出她的承受能力,阿离手足无措,小心脏砰砰乱跳。
书包里还放着那两百块钱,她紧张得不行,低着头进教室,一路不敢和人对视,生怕被发现。
一天终于安全度过,阿离放了学连忙背书包离校。
刚到门口,就见到昨天那辆黑车大咧咧停在路边,竟然也不怕旁边那么多警察。
阿离更慌了,怕是黑帮来寻事,拔腿就跑。
跑了半天意识到走岔了路,人流越来越少,根本不是回家的方向。
“妹妹仔,你知这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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