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手腕。“怎么了?”她眉毛挑起,不解地看向他,诧异道:“你不是为着这个来的?”目光澄澈清明,心无杂念的样子。他怒极反笑,“阿衡就这么想我的,我在阿衡心里就如此不堪?”“你可别冤枉人,我可没说什么”,她轻推开他的手,笑了笑,不置可否,重新坐了回去,拿起案几上的书,靠着床头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还是不走,她抬眼瞧着他,冷淡道:“你挡着我的光了”。他无可奈何,轻撩着袍子,坐到了榻沿儿上,与她面对面,刚想开口,她却一扭腰,背过身去,面朝里斜卧着,不看他。这十几年来,还没有像她这样似的,让他束手无策的人。少倾,他问她,“阿衡,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她朱唇微启,才要说话,被他截断,“除了回宫”,听他这么一说,她撇了撇嘴,道:“那没别的了”。“阿衡,咱们就不能好好的?”闻言,她冷哼了一声,“听你这话的意思,倒是我不识好歹,无理取闹了”,又反问道:“好好的?怎么才算好好的?我都死心塌地伺候你了,还要怎么才算好好的?要我自己脱了衣裳,乖乖躺好么?”他牵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有些委屈,“阿衡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时常想起这段时间跟阿衡在一起日子,我知道阿衡对我的好不是假的”她任他摩挲着自己的手,脸上淡淡的,“如果你说的是我照顾你,那你别多想”。“我照顾你,是因为你也照顾过我,而且你风寒初愈,我不想看你又病了,就跟不忍心猫狗冻死在雪地里是一样的,只是这样,你不必多想”“是么?”他轻笑,“那阿衡抱着我说不想让我走的话呢?”她默然无语,不多会儿,眨了眨眼睛,把脸隐在阴影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生当复归来,死亦长相思,不是阿衡想要的么?我会好好待阿衡,也求阿衡,能对我好些”她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怅惘道:“打从你把琇莹从青州带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可能了”。“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懂,你还是以为我是为了拿捏你,为了让你多说几句好话哄哄我,在耍性子,闹脾气”,说完,她神情凄然,又失落摇头,喃喃自语,“不是的”。那是心里的伤,即使是愈合了,也会留下一道疤。不过,不出几日,他便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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