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有了些些反应,眉心微微皱了起来,想要把手抽回,可他攥得实在是紧,“别碰我,我要睡觉”,声音轻缓,却带着不耐烦。他俯身,跟她说:“我已经告诉景行,让他尽快把人打发了”。“你当我在吃她的醋?”她躲了躲,仍是背对着他,肚子里的怒火喷薄而出,“你有了新人就要把旧人打发了,那等你不喜欢我了,打算怎么处置我?”“我说了,你跟她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对我有感情?”她不屑地笑笑,“若我不是皇后了,变得跟你府邸里天天等着你盼着你的那些女人一样了,你还会喜欢我么?”“陛下是一开始就对我没有感情才如此厌恶我的么?你不知我为何与陛下争吵么?”“有了我,你怎么还能再有别人?”她连珠炮似的,一串发问,说到激动处,噌的一下坐起身,与他怒目相对,可看到他的脸的那一刻,她的面色倏地缓和了几分。他的脸色不好,惨白着一张脸,整个人也没什么精气神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他勉强笑了笑,眼里也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我还以为阿衡再也不想理我了,看来阿衡还是担心我的”。她把脸一别,仍倔强道:“我是不想理你了”,说完,又背对着他躺下,“你走罢,我要睡了”。“阿衡…”,他连人带被子都抱住,唤了她几声,她干脆把头埋进了锦被里,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他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外头零零星星飘起了雪花,他穿着单薄素衣,踏着不足半寸厚的雪,孤独地回了书房。周攸被砍头,周攸那些被流放的家人有些死在了流放途中,历经千辛万苦到了流放地的,被罚没为奴的也或病死或意外身亡,周氏一族花残叶落,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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