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君侯夫人很是不满,说年轻的时候没什么花花肠子,怎么一把年纪反而为老不尊,纳那么多妾室,让人笑话。建信侯听而不闻,建信侯夫人急火攻心,一下子就病倒了。她再问:“父亲为何突然又要纳妾,还一下纳了好几房?”“说是中常侍送过去的,是从扬州网罗来的女子,娇香软玉,侯爷说…萧家子嗣单薄,夫人又无法再生养,就全都留下了”“什么?扬州女子?”难不成,她愕然语塞。她又追问:“多久了?”“有一个多月了,上回没进宫就已经病得起不来了”她肩膀一下子垮下来,满面愁云惨淡,真真是尝到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的滋味。事情传开了,建信侯夫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听诏入了宫。建信侯夫人来时,面容显而易见地憔悴,那样心高气傲的母亲,在她面前讲起道理来头头是道,可轮到自己头上,也落下泪来,絮絮叨叨讲起陈年往事。“我只当你父亲与其他男子不同,不成想,飞黄腾达了都毫无二致,还更甚于纨绔子弟,人心难测啊”建信侯年少时不得志,全靠着建信侯夫人娘家姜家的襄助,才得以建功立业出人头地,自然是对建信侯夫人忌惮几分。近年来,随着建信侯身居要职,权势地位早已今非昔比,再也不用看建信侯夫人娘家的脸色,故而,放浪形骸了起来。“以前还是藏着掖着的,我也眼不见心不烦,如今愈发明目张胆了”“那群女人也像妖精似的,整日缠着你父亲,把你父亲勾得五迷三道的,我说你父亲几句,他还说我打翻了醋坛子,容不下人”,建信侯夫人说着也是泣不成声,却仍不忘替自己描补,“我又不是没替你父亲张罗妾室,怎么就容不下人了”。建信侯夫人替建信侯张罗的妾室,是自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比不上那些扬州女子娇媚可人不说,平日里,若是没有建信侯夫人的允许,也是断断不敢近建信侯的身的,有跟没有也差不多了。她只觉无奈,虽说此事根本上是源自男人好色无耻,可跟她也并不是全无关系。看着母亲的痛苦,想着父亲的荒唐,她的心像在油锅里煎,只得默默咽下苦水。她给建信侯夫人递上一条干净帕子,好好安抚了一番,又说自己会找个时机,让哥哥劝父亲收敛些,尽快将人打发走。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