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绑着丝巾的女子正警戒的瞪着他。
“姑娘,我是……哎,哎,你这锄头可是危险物件。”
“哼,你是来偷桑叶的吧?”
那姑娘举着手中的锄头,就差没挥到程郁脑袋上,吓得他连忙后退,又瞥见戊方急冲冲赶来,立即窜到其身后道,“姑娘,你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偷桑叶的。对吧,戊方。”
“没错,贫僧与程公子是来找人的。”
戊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本以为能一下子拉进关系,哪知那姑娘一看直接锄头杵到他下巴处,“我才不相信,看我不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话音刚落,那姑娘扬起手中的锄头,正打算往两人身上挥之时,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出现,“住手。”
动作戛然而止,那姑娘回头瞧见来者,愤怒的表情多了几分畏惧,“爷爷。”
老人瞪了眼抱着锄头的姑娘,转头露出几分和善道,“两位不好意思,桑树林这几日不让外人进入,请!”
态度不错,只是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程郁见状,立即探头道,“这位老人家,我们真不是来偷桑叶的,是来找人的,那个人叫黄勇武,说是就住在这一带。”
“你们这群坏人,找勇武哥做什么?”
说这话,那姑娘又抄起锄头,程郁与戊方二话不说往后退了两步,身旁这人真的一个锄头挥下来。
“阿桑,不得无礼。”
老人脸色阴沉,原本嚣张的阿桑像是打了霜的小白菜,再也不敢放肆,眼神却不忘一刀刀往他们身上削。
……
“村长,咱们这个村都是蚕户吗?”
这一路过来,程郁与这位老人聊了两句,知道这老人是一村之长。方才之所以会认为他们是来偷蚕叶,完全是因为前几日不断有外村的人来此处偷盗。原本村子已经决定村民看守桑树林,今日正好抓了一伙人,程郁两人来的时候,守在外头的村民正押着人去祠堂,这才让程郁钻了这个空挡。
“倒也不是,村中共有百余户人家,一半以上的人家还是以粮食为生。你方才所瞧见的桑树林,正是勇武带人种的,他家是最先养蚕的人家,自他回来之后,便忙活这事,近两年收成差,这蚕反倒让村民有口饭吃。”
正说这话,不远处一村民迈着古怪的步伐跑来,此人常年劳作的皮肤黢黑,裸露在外的手臂健壮,一开口便是大嗓门,“村长出事了,祠堂那几个人闹着要找官府,武哥气得要揍人,兄弟几个压不住。”
“什么?”老人一听面色顿时难看,这村里的小崽子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一个没看住就惹事。老人气得脚底生风,刚走出几步远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阿桑一眼,最终将视线定格在男人身上,“壮子,你带他们两个去找勇武。”
“我?”
男人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此时老村长哪有心思给他解释,带着阿桑就往祠堂跑。
壮子无奈的撇了眼两人,表情不善,道,“跟我来吧。”
一路上壮子不说话,即便程郁一旁说个不停都不见动静,也不知这人对他们有多大敌意。正郁闷之际,程郁的眼睛更加管不住,尤其是壮子古怪的走路姿势。虽然说他没有歧视的意思,只是单纯好奇,眼睛跟着人家的步伐移动,这才发现壮子似乎是因为双腿长短不一才会如此。而且他的左脚印明显比右脚重,应该是右脚受伤,重心自然而然的偏斜。在他走动之际,程郁似乎听到的奇怪的声响,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他一时没想起来。
生怕他发现似的,程郁转移视线道,“壮子兄弟,黄勇武的家还有多远啊?”
“废什么话,跟着走就是了。”
头一回遇上这么不友好的人,程郁与戊方面面相觑,又听到前方的壮子说道,“别以为你们是村长带来的人,我就不敢动你们,给我听好了,等等见到勇武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本来就一头雾水的程郁这下更懵了,这是几个意思?他本来就是帮人带句话,难道这人知道他是替莫睿芩跑腿,所以出言威胁?艹,莫睿芩不会把他拐狼窝里了吧。
想到此处,程郁拉着戊方的衣袖小声说道,“要是出意外,你带我离开的成功率有多少?”
戊方认真思考了片刻,郑重其事的说道,“程公子放心,贫僧逃出去后一定让莫公子来救你。”
下一秒程郁抽回手,得,都是靠不住的男人。
正当程郁胡思乱想之际,前方一座破旧的院子出现在几人面前,长着青苔的黑瓦盖顶,摇摇欲坠的大门,怎么瞧着也不想是富贵人家。一时间程郁还以为走错,又见壮子上前扣门,他好奇探头,正好瞧见门上的痕迹,这门有些年头,除了些岁月的痕迹外,似乎还留着纸张撕毁后的痕迹。程郁的眼睛在此处停留之际,余光瞧见门缝内一个人影闪过。
片刻后,门内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谁啊?”
“勇武哥,是我。”
“来了。”
里面的脚步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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