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姐公子都是笑容居多,没想到头一回做婚服竟然是给一对这么特殊的新人。”
“所以,东家是希望这两人能互通心意?”
“想是这么想,我总是不希望第一次做婚服,是给一对怨偶做的,这不是砸我的招牌吗?”话说的简单,实际哪有这么容易。且不说他是什么身份,这两人到底怎么想,他都不知道,如何让两人互通心意呢?
“东家果然是不同的。”提着灯笼的妙娘嘴角上扬,平日在瑞绣坊的严肃在此刻消散,“我初次见东家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其实来应聘瑞绣坊时,我曾去过其他绣楼,无论是管事还是那些老板,他们眼中总是带着几分算计与市侩,唯独东家不同,你目光随和,总是令人觉得温暖。东家,你还记不记得初见我时说的话?”
程郁站在阴暗处,低头看着那即将接近自己的光影,记忆似乎回到几年前。当时的妙娘显然没有如今的好气色,身形瘦弱的站在他当初租赁的小宅子外,表情怯懦。
“你会刺绣?”
“小时候跟娘学过。”
程郁想了想,随手取了块白布丢在妙娘手上,“随便绣个来看看。”
妙娘手巧,绣出来的花朵亦是栩栩如生,程郁倒是满意人,只是小小年纪,面上总是愁容满面,便嫌弃的说道,“刺绣不错,我可以招你,只是我不希望你以这样姿态接待顾客。”
程郁摸着绣架上的竹子,心情轻快,“每一件绣品都会呈现刺绣者的心情,客户是满怀喜悦的心情找我们做衣服,我并不希望他们穿上你以这样的心情绣出的衣服。你缺钱,我可以付你足够的工钱,但这点希望你牢记于心。”
……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程郁抬头看了眼一侧的妙娘道,“我的话你倒是记得挺久的。”
“东家交代的事自然要记清楚些。”妙娘眉眼弯弯,旋即又道,“东家,你要不再去见见那两位吧,以你如今的心情怕是画不出什么满意的样式,不如见见两位?”
门前的灯笼将妙娘笼罩,温柔的笑容似乎带着一个强大的力量,令本来有些畏首畏尾的程郁多了几分勇气,“既然如此,就见见吧。”
面对这种事,程郁一向是耐不住的性子,第二日就往柳家递了帖子,本来还以为要纠缠一番才能见上面,没想到这帖子一进去,便有人请他进门。
墨香十足的房间内,柳止言坐在窗台旁,手中捧着一卷书,神情认真道,“我知道程东家会来找我,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程郁一愣,“柳公子知道我会来?”
也是,刚刚贴子一递进来,门房便有了动静,想必是交代过。
“既然柳公子知道,我也不打算拐弯抹角,柳公子是否知道阎小姐为何一定要加晚霞的原因。”
“程东家倒是直接了点。”翻书的动作停顿,柳止言看着站在眼前的人,顺手将书本合上,“柳家的年轻人素来有游学的习惯,我记得那年我到京都之际,曾见过一场极美的晚霞。”
书本被丢在小桌上,程郁扫了一眼,是地方游志,他忽然明白什么,“你知道阎小姐的想法?”
“有何不知道的?曹家大郎与阎小姐之前在京都被称为一对壁人,京中小姐艳羡不已。我在京都游学,自然听过一二。”
话说的轻松,但程郁听出了别的意思,试问一个男子如何能接受未过门的妻子在婚服上加和白月光的回忆?
大方?程郁觉得不是,这里面肯定带了他不知道的东西,比如一些隐藏了多年的情感,柳止言刚刚说过,他曾在京都见过晚霞,或许那个晚霞正是曹家大郎与阎家小姐定情的那一场,而他应该也将某部分情感放在谁的身上了吧。
“柳公子,我希望你能和阎小姐谈谈。”
柳止言儒雅平静的表情多了几分错愕、震惊,“程东家,这是什么意思?”
“柳公子这么问,我也斗胆说这么一句,我不希望第一次做婚服就是给一对并不坦诚的夫妻做。”
程郁说的很是坦然,反倒让淡然的柳止言有些不知所措,“程东家的意思是不打算接这单?”
“说实话,昨日柳公子找在下后,在下确实想接这单。但是,一想到你们两人的未来,在下实在无从下手。”
程郁面容惆怅道,“在柳公子眼中,瑞绣坊的规模可能微不足道,但在我的眼中它很重要,自它建立起,我便用心呵护,成长到如今。这次承蒙阎小姐厚爱,居然愿意让程某这个新手完成婚服,心中喜悦之际,又多了几分担忧,穿上程某的婚服,你们真的会幸福吗?”
柳止言沉默,这个答案似乎没有什么悬念,阎小姐心中始终留着一人的影子,而他这个后来者怕是这辈子都比不上那人。这场本身就不存在交付真心的婚姻,又谈何幸福一说。
程郁瞧见面色灰暗的柳止言便知道他心中所想,紧接着道,“柳公子可有想过为何阎小姐非要加晚霞这个元素?我说的话或许并非事实,但我觉得阎小姐或许只是借此缅怀过去,同时与她而言是个开始。对你来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