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车祸就别说话。”
但是周京却会错了她的意,以为她心疼自己,甜蜜蜜地把嘴缝上了,痴痴地盯着她的侧脸。
回去后已经十点了,洗漱完直接躺下休息是不可能的,尤珉月看着周京拿出来的一排各式各样的器具,太阳穴”突突”跳动着,瑟缩着身体想躲。
可这一年来,又有哪一次是她真正躲过的吗?
只见周京拿起支布满了tu起的长条物,轻轻拍打着她的小腿,笑容恶劣地膝行着靠近。
“试试这个?好像是第一次用。”
在触到周京拍在她小腿上的选择时,尤珉月瞳孔瑟缩,照进眼眸的光被生生折断,细碎得像是被大力搅拌过的金色湖面。
肌肉痉挛收缩,清瘦胴体如秋叶般簌簌颤栗。
周京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了尤珉月的眼泪,咸涩缠绕舌尖,甜蜜却在心间蔓延开来。
彻底结束后尤珉月已经很累了,但她还是睡不着,睁着眼望向昏暗的虚空,和昏黑融为一体的眼底是一望无际的冰封荒芜。
她一直在想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以至于她要面临以前从来没想过的处境。
过往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浮现,她受虐似地反复想着某一个记忆片段,企图找出造物主恶劣的玩笑戏弄。
尤珉月身体定得像一块石头,呼吸浅浅的也不动,但周京看着她背影的轮廓就是知道她没睡着,烦躁地捏了捏手指,以为尤珉月那无法跟人同睡的毛病又犯了。
“睡不着?”
周京想起了她们的过往,刚开始同居的时候尤珉月受不了跟人一起睡,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吃安眠药也不管用,后来她想了个损招,在床上把人弄得精疲力尽,彻底虚脱,几近晕厥,这样就能睡整宿了。
周京强势地闯进了尤珉月的生活,以一种近似于脱敏治疗的方式让尤珉月适应她的存在。
背对着周京的尤珉月闭上了眼睛,装睡,不答。
房间尤为安静,静到能听到两人缠绵的呼吸声,沉稳规律的心跳声。
肌肤染了洗护用品的香味在被子里这么一捂,香得诱人,是尤珉月的味道。
周京的眼神暗了下来,”啧”了一声。
“那就再来一次。”
被子里的手暧昧地滑进她的衣服里,摸到的是一整片的细腻柔滑,只是在腰际徘徊,尚未深入便被拍下。
尤珉月扯了些被子将自己牢牢包裹,声音冷淡中透着厌倦。
“明天还要上班,睡了。”
于是狎昵心思只能作罢。
周京离了尤珉月是不行的,就算隔着被子衣服也要贴过去,脸挨着她的后颈,闻着她冷淡的气味才能睡得踏实。
周京和尤珉月的初遇地点在一个忒不浪漫的地儿,周京永远忘不了在市公安司法鉴定中心的惊鸿一瞥。
当时是她表弟自缢了,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亡,送到医院,医院又担心涉嫌他杀,最后送来了司法鉴定中心进行解剖。
她妈让她过来看看,帮着照应着。
印象中这个小表弟性格一直比较内向,自杀原因不难理解,妈妈软弱拿不准话整天在家哭哭啼啼,他爸在外面又有个外室,头两年还生了一双儿女,愈发地不着家了。
周京那会儿刚从军委出来,被她妈一个电话喊去家里接婶子,然后又把婶子接到了司法鉴定中心。
本来那地儿是不随便让外人进的,只不过周京自己好歹是个处长,总不能这点事也办不下来。
就是婶子一路哭哭啼啼弄得她相当闹心,要说这可怜的小表弟为什么要寻死,还不是你夫妻俩闹的么?
要按周京的意思就是没学会怎么为人父母就别生,省得霍霍无辜的幼小生命。
在这里也点名批评一下她自个老娘,要不是周京情感迟钝,不得被她那重男轻女的老妈养废了啊。
好在她自个争气,朋友也多,没长歪,一路走来也还算顺利。
才到鉴定中心,鉴定中心的李主任便迎了上来,对着周京她婶子嘘寒问暖地说了些客套话,然后朝周京郑重道。
“周处您放心,是我们这儿专业最强的法医解剖的,已经吩咐过了一定仔细认真,结果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
周京颔首,“好,辛苦了。”
做解剖的楼层温度较低,才踏上走廊,寒气便直往脚脖子里钻,灯光苍白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一想到孩子躺在冷冰冰的冰柜里,她婶子就不行了,面条似的瘫软着,好在两边都有人扶着才不至于坐到地上。
“京儿啊,小堂走了,你让婶子怎么活啊。”
她婶子泪流满面,哭天抢地,身子止不住地要往地上坐,要伏到地上哭。
周京一个头两个大,这种时候又不好劝长辈不哭,毕竟家里死了孩子的不是自己,她婶子说到底也是个苦命的女人。
周京从小在爷爷奶奶家长大,跟这些个堂表弟弟妹妹们都不熟,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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