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过来,他倒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价值,能让跺跺脚郸城就颤三颤的韩彦波天天陪着他。
霍桐生看了看自己手边的碗,嗯,准确说,是大佬伺候他,总不能是看上他了吧?
霍桐生被自己的猜测惊吓到了,忍不住嘴角抽搐。
“又想什么?”
霍桐生没想到,看似在忙的韩彦波居然还能留心到他,只得在心里叹一声:大佬不愧是大佬,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没什么,也不知道今天天气怎么样。”
“还不错。”
“嗯?”霍桐生都没想到他会搭自己这随口的应承。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韩彦波又说了句:“玉兰花开得很好。”
霍桐生这下是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硬着头皮应和道:“嗯,市政部门做得挺好的。”
他虽常在交际场上跟人应酬,但是他还真少跟韩彦波这种极正经的人打交道,一时还真不知道要跟他说些什么。
以往,霍桐生打交道的人都有个“好”,有的好女人,有的好喝酒,还有的好品茶,韩彦波好什么?
霍桐生在心里盘算:好看书?总不能跟他聊《极权主义的起源》
霍桐生想起韩彦波前几天看的那本大部头,忍不住头疼,真是难为他了:声色场上的霍老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唯独少了看书做学问那窍,跟韩彦波聊不来一点。
忽然,霍桐生诡异地想到,也不知道韩彦波老婆什么样。从政,还是大学教授?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降伏得住韩彦波这种男人。
霍桐生虽然长得讨女人欢心,身边也没缺过女人,但他对女人实在没什么概念。
他印象里,女人要么是他声色场里那些用来游走上层的筹码,要么是他母亲那样一辈子都不知什么叫愁苦的金丝雀,他还真难以想象韩彦波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毕竟,他看起来不像有这种需求。
冷不丁,韩彦波问道:“要看电影吗?”
“啊?”
霍桐生被他问懵了,来不及反应,察觉到自己事态,他很快调整自己:“电影?”
韩彦波起身:“嗯,想看什么?”
霍桐生忍不住道:“不会打扰你吗?”
韩彦波没回答他,随手找了一个:“看这个吧。”
霍桐生看了眼投影,张张嘴,又闭上。
韩彦波察觉到他动作,问道:“怎么了?”
霍桐生摇头:“没什么。”
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韩彦波说一不二的作风,只是霍桐生很想提醒大佬:他27岁了,不是7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的《熊出没之过年》,叹了口气:算了,大佬开心就好。
霍桐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电影已经关了。不远处的沙发前,韩彦波仍在忙,电脑屏幕的光映着他冷肃的脸上,不怒而威。
韩彦波身上糅杂着儒雅端方,很容易让人想到君子之风,但任谁都知道,这个少言寡语的男人有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力量,如临渊岳,如面巨兽。
霍桐生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他觉得韩彦波足以注意到他。
但是男人没有,他好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屏幕,没有半点心神顾及到霍桐生。
好一会儿后,霍桐生开口:“几点了?”
“你醒了?”韩彦波回了个最显而易见的问题,显然,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
“有点渴事情,棘手吗?”
韩彦波起身给他拿了瓶水,又坐回电脑前:“嗯,还好。”
霍桐生喝了水,看他忙得不抬头,忍不住笑:“你说你,忙得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他这话说得有点僭越,但是韩彦波并没计较。
霍桐生看他不说话,还以为把人得罪了。过了会儿,韩彦波合了电脑:“你说得对。”
霍桐生有点跟不上他脑回路:什么对?
韩彦波好像有点坐太久了,他抻了抻自己的颈部肌肉,难得笑笑:“你说得对,忙不完。”
霍桐生断了好几根肋骨,肌肉多处挫伤,好险是命大,没有伤到头,只是被碎玻璃划伤了眼角,说不疼是不可能的。
但他习惯性道:“没事。”声音里还有些不易察觉的沙哑,有种脆弱的温软,让人忍不住靠近。
韩彦波坐到他旁边:“要起身上厕所吗?”
本来他不说还没什么,这么一说,霍桐生还真有点想。但他眼下行动不便,少不得要韩彦波帮他。
于是,他伸出手,韩彦波把他半抱了起来。
男人身上没什么味道,霍桐生自己不自在地往后避了避:他自己躺在床上,都不知道多久没洗过澡了,生怕脏了大佬雪白的衬衣。
霍桐生一米八一,不算矮,但韩彦波比他还要高半个头,从韩彦波的衬衣领子看过去,能看得到男人厚实的肩背肌肉,他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精悍。
说来,韩彦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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