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手机开始震动,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被剧烈的太阳晃了眼。
“喂。”
“嗨,好久不见呀尘少…董事长。今晚聚会地址发你了,记得过来。”
“好。”尘妄将手机放下,有些不习惯他那边的吵闹。
在这寸土寸金的城中,偌大的办公室明明被阳光填满,可坐到书桌前不住处理工作的人却没受到半点的温暖。
他阴沉沉的埋着头,只是手中的笔总是会有片刻的停顿。
他好像忘记了什么。
被遗忘在床塌上的南琛刚睡醒时还有些迷茫,他看着天花板上摇晃的太阳光影,抬手想将被子拉高点。
回到一半的手卡到空中,手腕被什么束缚了?
睡意被驱散几分,他眸看去,终于看清了手腕上的手铐。
沉默许久,他抬手,使劲拽了几下。
铁链声回荡在空旷的房中,将脑子敲打的更加清醒。
“玩这么大?”南琛有些暴躁的坐起身,低头看着脚腕上的脚链没忍住笑了。
“就这点东西想束缚我?”
他抬手往胸口回抽,铁链和床柱相撞,铁器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手腕被震得通红,南琛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勒出的红痕,满脸错愕。
我变弱了?
床柱上的鸣叫声还没停下,南琛打量着手铐抬手握着大拇指。
咔……
拇指软塌塌的垂下于手掌贴合,任凭其他指尖再怎么动,它都死气沉沉的没有半点动静。
不一会卡着手腕的手铐垂落在床上,而被束缚在脚上的镣铐被他拆了床架子。
他站到地上,晃着脚上的银色链条,迈着腿往外走去。
快一个小时,他才勉强将整栋别墅走遍。逛进一楼的厨房,南琛彻底知道了什么叫仙男。
谁家冰箱不插电?门上还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他叹了口气,转身往电梯处走去。
铁链噼里啪啦的打在地砖上,不是很响,但听多了脑袋疼。
电梯回到三楼,他转头看着身后透明玻璃,心中似乎有所感应,推开门,走了出去。
别墅的三楼,一半是房间,一半被这透明的玻璃房占去。
满室的紫色花朵映入眼帘,淡淡的花香包裹了全身。
他走近一束花前,看了许久,才认出这是a中顶楼墙缝中的花。
“诶你,别…会别看到的。”
“唔…轻点。”
唇舌相触的水声传来,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南琛有些好笑,他吸了吸鼻子,抬脚往透明落地窗走去。
他倒要看看,是哪来的野鸳鸯了。
铁链在地面拖行,发出细微的声响,都被对面黏黏糊糊的声音盖过。
他走到玻璃的边缘,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原来不是这栋别墅的野鸳鸯,是隔壁别墅的。只是两家挨的格外近,两层玻璃的距离可能就是一人之宽。
指尖微敲玻璃,对面被压在玻璃上的人惊的回过头。
两扇玻璃的对面,一个有些瘦弱的男子唇角带笑看着他们,洁白的浴袍或许有些长了。盖到了他的脚踝。
赤裸的脚踩到地上,脚旁还盘旋着一条银色的链条。
南琛看着被压着的人,露出一个笑。
玻璃窗打开,高个被推开,他探出半身声音从风中传来,“f,好久不见。”
南琛拉开面前的窗,感受着面前的风将自己的头发吹乱。
他抬手,握住a的手,小心翼翼的将踩着窗户框直接翻过来的人抱进怀中。
“好久不见,还好吗?”
“嗯。”a抱着他,埋着脸,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两扇窗外,谭宸御沉默的撑着墙,看着对面抱得忘情的两人,安静的等着。
紫色的花从眼前飘过,滑出窗口。南琛止住眼泪,“南安,别哭了。”
“唔。”
南安从他怀中站稳身体,笑着打量着面前的人,他说话声很小,“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别绑架了?”
“是呀,也算得偿所愿吧。。”
南琛松开手,笑着上下打量他,见人脸上气色不错心里也露出几分开心。
“没事就好,我就住隔壁,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回头看着对面沉默不语的男人,心中闪过几分疑惑。
不过好友相见的快乐让他冲昏了头脑,也顾不得那么多。
“好。”南琛笑着,抬眸扫了眼对面的谭宸御,“南安,帮我拿点食物吧,这里找不到吃的。”
南安毫不犹豫翻过了窗,身影消失在拐角,他的声音在空中慢慢消散,“很快。”
两人走到窗户边上,明明只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可两人身上冷漠的却能将二人隔开十万八千里。
“他开心了很多。”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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