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掉这一part,程锦盘算着给这人编点儿故事听。
“我就是因为小时候长得漂亮?其实也不算漂亮,就是比正常人白了点儿。小朋友们都说我像娇滴滴的女生,没有人跟我玩儿。”程锦皱紧眉头,装作陷入痛苦的回忆,“上学他们也组团欺负我,还骂我娘娘腔,其实我并不娘啊。”
“这是校园霸凌。”贾垚的眼睛都瞪圆了,估计没想到程锦的学生时代竟然是这样的。
“我上的学校比较烂,霸凌同学是常有的事儿,不仅如此还有很多不良少年勾结校外的混混欺压同学。”这句话程锦没说谎。
“所以,你其实是我第一个朋友。”程锦顿了顿,“上高中的时候,关系好的朋友都一起住,我很羡慕他们,所以也想体验一回跟朋友住一起的感觉。”
“但你要是不愿意,今晚你就另开一间吧。”程锦低下头,闷闷不乐地说。
心里却想着:我演不死你!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咱更牛逼,连酒都不用喝。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贾垚一连说了好几个不,狗脑袋都快摇掉了。“你想一起住,咱俩就一起住。”
程锦跟上菜的服务员道谢,拿起水壶给贾垚添了点儿柠檬水。“三土,你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
好到……对你下手我都有点儿于心不忍了。
特别好的贾垚又问:“那这个餐厅呢?”
程锦眼皮跳了两下:贾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跳脱,多给我两秒钟感慨一下能死啊。
“纯属失误。”
贾垚深信不疑,应了句:“哦。”
“哈!”程锦像是抓包了一样指着贾垚问:“你不会以为我要跟你谈恋爱吧,三土。”
贾垚两只手都拿上来摆,“没有。真没有。”
吃完烛光午餐,程锦带着他下矿。
“这个煤矿到我们手里已经是第三手了,前两家公司都被拖垮了。”程锦边走边给他介绍情况。”
“原因很复杂,有县领导的问题,有地质的问题,有施工团队的问题,目前最棘手的是这个煤矿上有几家村民的祖坟在。”
程锦缓了口气继续道:“总之,公司接手这个矿风险很大。但做生意嘛,风险与机遇并存。”
贾垚以前不知道挖矿也会有这么多麻烦要解决,他一直以为承包了矿山就能躺着赚钱,唯一需要招呼的就是那个土地资源管理局管批准的领导。
老爸几乎从不把公司的烦心事儿带回家,只要踏进家门永远是一副笑脸,这让他产生了家里的钱来得特别容易的错觉。
“哦,对了,给你说个好玩儿的。好多人说这个矿不吉利,让贾总找个老道来做场法事。但是贾总不信这个,给那些人骂回去了。”
换上工作服,程锦给他戴上防尘面罩,扣好安全帽,指尖有意无意地刮了一下他的下巴。
贾垚觉得这人的指尖肯定会放电,否则自己心里怎么会酥酥麻麻的。
矿井上的负责人走在前面,程锦问了些施工方面的问题,非常专业,贾垚听不懂只能溜在后面跟着。但也并不无聊,左看看右看看,一切都新奇的不得了。
没新奇两分钟,贾垚的目光就被程锦吸引走了。认真工作状态下的程锦很迷人,特别是在说一些他听不懂的专有名词的时候,有了智商buff的加成,程锦本就十分漂亮的脸蛋,超级无敌加倍漂亮。
贾垚心里感叹,这么漂亮就算了,还这么聪明,简直是天神,天神!
回程的路上依旧是矿上的负责人走在前面,程锦和贾垚在后面。
当。
一块儿石头从矿道上方掉落正巧砸在他头上,贾垚正庆幸自己带了安全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程锦用胳膊揽住他的腹部将他扑倒后又向后拖拽了几米。
没等他搞清楚状况,矿井隧道塌陷。巨大的石块儿掉落击起地面上的煤灰,同时隧道里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贾垚顿时失去了视觉和听觉,待到烟消云散之时,他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们被困在里面了。
就在刚刚贾垚站的位置落下一颗巨石,如果不是程锦眼疾手快拖走他,估计他已经被砸成面饼了。
“程哥,你刚救了我。”
“嗯。”程锦没工夫搭理自己,扒在缝隙呼喊:“李队?李队?能听到吗?李队?”
无人回应。
“他应该,已经走出去了吧。”贾垚不是盲目的乐观,他只是希望这是真的,希望负责人不要被砸到,希望对方能安全走出去。
“嗯。”程锦宽慰他道:“他出去肯定会找救援来救我们的。”
如果他没出去呢?谁会知道我们在下面?
程锦走向矿道内部,拿起墙上的通讯设备试了几下,冲贾垚摇摇头。
走回贾垚身边,踢开墙边儿的碎石,盘腿坐在地上:“坐吧,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保存体力。”
不知道负责人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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