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玉…还拿出来吗?”
死死卡在甬道内的药玉却成了缓解潮吹后麻痒空虚最好的工具,卓沉无力思考这话的意味,只顺从本能拒绝:“…不必了…里面难受得紧。”难受得恨不得这器具是个活物。微乎其微还残存着的理智叫他不应当把后半句话说出口。
叶渠只稍微一试探,见道侣果然耽于色欲,把当初对此物的厌恶抛诸脑后,不禁失笑,旋即正色不再打趣他,修长的两根手指挤入还在轻微挛缩的肉道,压着淫肉轻轻揉按,咬得极紧的逼肉就顺从地打开阴道,迎接手指更深入的探索。勾到玉器细长的末端,叶渠不再犹豫,缓缓扯出间药玉粗大的前端如同替青年上刑一般,不遗毫发地碾压过肉腔里的每个会产生可怕快感的凸起,引得卓沉战栗阵阵。
“可好些了?”叶渠抚着他的肩背,待道侣的颤抖停止。
药玉的离开似乎将他的淫欲也全数带走了,他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拒绝了对方拿出深埋逼穴的淫具,窘迫刺激得他简直无颜面对眼前人,尤其是转过身来看见道侣泛着水光的下巴乃至脖颈,就连衣襟也氤氲着一大片深色水痕:“…冒犯了师尊,现下已经好多了。”
连能施术法都忘了,着急忙慌地去掩饰自己淫乱的罪证,拿了巾帕就往道侣脸上擦拭,待擦到湿透的衣襟才傻了眼,这可如何消去。
愣在那好半晌才想起可以用术法:“师尊衣襟脏了…我替你施个清洁术…?”他此刻言语又小心翼翼的,全然不见刚才破门而入的理直气壮。
叶渠眸光中倒映着卓沉手足无措的身影,心下温柔一片,只觉他实在可爱,忍不住让人想要欺负:“不必,不过片刻自然会干。”
卓沉听到这话几乎要晕厥过去。
…自己的水溅湿了师尊的衣裳,师尊还不允清理,非得自然晾干…
这换了哪个急于毁尸灭迹的人来不想装死逃避?
卓沉平复呼吸,脸上挂起一个标准而僵硬的微笑:“…好。”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他理好自己的衣裳,在阁内假装忙碌起来,一会儿理理书案,一会儿拂拂书架,每隔不久就要良心难安地晃到叶渠眼前,余光打量正襟危坐撰写功法批注的师尊,看看自己的罪证有没有自然消失。而后苦着脸继续重复。
在他第五次晃悠过来时,叶渠才把他叫住,招手示意他靠近。
卓沉做贼心虚,得了令立即乖乖上去,附耳倾听。
“你亲我一下。”
…啊?他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
“不行吗?你在我眼前晃了许久,我只是想向夫人讨个吻。”叶渠见他呆傻愣神模样,水润饱满的唇微张着,倒真像索吻的模样。凡间夫妻该有的亲密举止他们除了水乳交融外,连一个真正的吻都不曾有,如何不叫动了真心的叶渠心痒,连称呼也换了,言语间不无委屈。
“…亲…亲哪里?”磕磕绊绊的话语暴露了卓沉的紧张。
还不等叶渠手指点上唇角,他就蜻蜓点水地拂过叶渠的眉心,留下一个青涩却不留痕迹的吻。
“可以了吧…”他眼神飘忽不定,知道自己敷衍的答卷定然不会让道侣满意,可他实在不好意思光天化日之下与别人做这种事情,全然忘了连更过分的事情都才做过不久。
叶渠也没想到只是这样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心里那点因主动索吻泛起的羞赭消失不见,知道卓沉此刻心系其他事情,加之二人也算才通心意不久,妻子的害羞也情有可原。
他捏了个术诀,衣襟上干了大半的水迹立刻不复存在,解了卓沉此时心头大患。
卓沉脸上立刻浮起真情实感的笑容,匆忙收拾松松垮垮束起的发髻在刚才连番走动下几乎要散下来。
叶渠自然地将他揽在怀里,抽开已经失去固定作用的翠玉簪子,即将及腰的柔顺黑发就如泼墨般晕开在身后,与主人脾性不太相同,卓沉的头发软如绸缎,极为乖顺地任人把玩。
木梳从发端毫无阻滞地梳至发尾,不厌其烦地重复。
卓沉被师尊清雅的气息裹挟着,虚虚地落在他怀中,视线不知所措地聚焦在窗棱上。
从不轻易出鞘的奉剑被主人用作匕首,轻轻割断了发尾的一缕黑发。
轻微的拉扯感让卓沉忍不住回头看去,就见师尊侧身,也削下一缕青丝,同卓沉的绑在一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听见道侣这样说,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师尊向自己提出结契的那一天,不同的是,那日的狂喜被心底的柔软安宁取而代之。
师尊是真的,真的心悦于他。
现世安稳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随之而来的却是自己近日的冒犯言语所产生的羞愧,他握住叶渠的手腕,口中喃喃:“…师尊。”道歉的话语卡在喉间说不出口。
越是在唾手可得的爱前,才越是小心翼翼地回想起自己所有的不好。
“…师尊会怪我近来总是言语有失,僭越冒犯了您吗?”他换了个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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