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刘府,梁曼再次被封建资本主义的奢靡生活震惊了。这处雕栏玉砌玉阶彤庭,那处金色琉璃汉白玉台,抬眼又是檀木为梁金顶石壁。且说单单一个瓦片,就用了金红碧三色雕铸,只墙角的一盏宫灯,也是用金玉嵌着夜明珠打造的。桂殿嶔岑对玉楼,绣柱璇题粉壁映。簇簇楼台悬日月,盈盈花草烂云烟。腐败,真是太腐败了,梁曼看花眼了。原来这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吗?路上乔子晋告诉她,这个刘煜城出生于豪门巨室,自小锦衣玉食衣食无忧。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他八岁那年,家族被仇家暗算灭了满门,唯有他一个小孩逃过一劫。待他长大后,便施展出惊人的经商天赋,不过二十出头就积得万贯家财,生活比之从前更加奢靡挥霍,很快就成为青州富甲一方的巨贾。真不愧是富豪的孩子,梁曼暗自感叹,基因里自带赚钱buff,身无分文白手起家,简直是古代版的爽文大男主。走至中庭,梁曼发现现在明明是夏天,树枝上却开满了点点红梅,晶莹剔透娇柔艳丽。一问旁边的侍女才知道,这些竟然都是用红宝石雕琢成花,挨个镶嵌在树上的。梁曼眼睛都看直了,心想还是有钱人会玩,宝石多的放不下了,竟然都摆在树上看。相比较第一次来的梁曼,乔子晋显得淡定很多。乔子晋边走边对梁曼讲道:“这个刘老板不仅有钱,而且非常大方,只和我聊了几句就给我拨了不少银子开店。而且他为人也很和气,你一点也不用担心他不好相处。不过只一点,他好像有些洁癖。这个你要稍微注意,千万别碰他的东西。”旁边引路的侍女接过话头讲到:“我们老爷确实喜洁,平常一天要沐浴至少三遍起,衣服每顿饭后都要丢了再换一身。吃穿住行相关的私人东西被外人碰过就立刻丢掉不要。府内光负责擦拭灶台的清洁妇就有六位。不过二位不用担心,只要不碰老爷的私人物品,老爷是不会刁难人的。”梁曼心想,好嘛,我就知道节能减排节约水资源和我这等屁民根本没有关系。看看这个姓刘的,他这光一天就得糟蹋多少好东西。他这种过度洁癖明显就是一种强迫症,属于精神疾病了。要是搁现代妥妥的就要吃药治疗,不过在古代对这种毛病恐怕就没招了。说话间已至膳厅,桌上摆满的各种山珍海味梁曼更是见都没见过,看的梁曼两眼直放光。本想坐下就吃,又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因为乔子晋还正和其他客人打招呼呢。这哥们是真融入到古代生活里了。左等右等半天,乔子晋终于坐下了,此时却进来一位貌美侍女对众人道:“老爷今日突感身体不适,诸位请不必再等。今日庆祝乔先生新店开张,老爷请各位一定吃好喝好。”说罢对着众人微微一福身后飘然离去。众宾客窃窃私语,乔子晋失落的摇摇头小声念叨:“怎么突然就身体不适了?”梁曼却不管这么些,看着没人注意赶紧大快朵颐起来。来这里这么些日子,这是她吃的最好的一次,看来之前是她小瞧古人了,不是古人的饭菜口味不好,而是穷人的饭菜口味不好。一阵风残云卷,梁曼满意地拍拍肚子,却听到席间一阵骚动。乔子晋站起身来眼睛一亮:“刘老板来了。”梁曼抬头一看,一年轻男子被众侍女们簇拥而来,说是簇拥但也不准确,因为男子与侍女之间也还隔着至少两三臂距离,也多亏了这个膳厅地场够大,让这么一帮浩浩荡荡的也能站的开。这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身形修长,长相俊美清冽。眸色冷寂,脸色虽白皙,却有些过于苍白,眉眼中还隐约透露出一丝恹恹。虽是夏日,却身穿月白素面银丝长袍,一副怕冷的模样。梁曼僵住了,这张脸化成灰她也认得,他便是那日在开山寨下一脚把她踢出马车的商人!联想起这些天的种种遭遇,梁曼顿时怒火中烧,禁不住拍案而起,遥指着刘煜城骂道:“是你,卑鄙小人!”说罢便要冲上前打人。众人的目光顿时都向她望来,乔子晋慌忙拦住愤怒的梁曼,不解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梁同学,刘老板,你们见过?”梁曼边跳边推开乔子晋着急地大喊:“就是他,就是他!你忘了我和你说的,那天我被追杀,躲进他车里,他一脚给我踹出来了!见死不救也就罢了,他还落井下石!乔子晋,你快给我撒开!今天我必须报他一脚之仇!”看着刘煜城神情冷漠地皱眉不说话,梁曼干脆把头上带的斗笠一掀,露出画满红点的脸来:“是我!小白脸,认出来了吗?我告诉你,你今天完蛋了,老娘非要打的你妈都认不出来!”众宾客看到梁曼布满红点的脸都开始骚动起来,有些躲在角落窃窃私语,有些就赶紧捂住口鼻往外走。乔子晋慌得满头大汗,一边赶紧捡起斗笠给梁曼带上,一边小声哄道:“梁同学,先别激动别激动。这是人家的地盘,咱才俩人,实在打不过呀。”刚才那位貌美侍女上前说道:“这位姑娘,既然你已身患麻疹,我看还是少抛头露面为妙,免得传染给旁人。乔先生,我家老爷欣赏你的才能,才放心的将新店交给你打理。没想到你就是这么回报我家老爷的,今天您这一出,清荷以为,实在是有些恩将仇报了。”梁曼气的大叫:“什么恩将仇报,是你家老爷见死不救!看我被追杀,不愿意帮我直接开口拒绝就是了,为什么还要一脚把我踹下去?我差点就死了就死了!你知道吗?”这时刘煜城才施施然抬抬眉毛,一副终于想起来的模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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