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抢走枝月,令我开始以孤僻者自居以来,我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种...男生与男生之间能以「si党」一词相称的关系。
简单来说,大概便是,拒绝着友人的孤僻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乐在其中了吧。
也就是,我,八神修,接受了早赖浩一这个存在。
当然,我们并不会把这段关系称呼为友情,作为社交失败者的我们,实际上是本能地从心底里拒绝友情这种东西,所以我们只会称呼彼此为同类,而不是像刹那那样经常恶心呼呼地吾友吾友地叫着。
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个人认为浩一也是抱持着与我相同的想法的。
在作为nv生的绫和奈绪眼里,或许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想法也说不定,而在将自己看作下人把我当作主人的卡雷尔眼里,我和浩一的这种关系可能也一样显得很奇怪也说不定。
毕竟说白了,我们,全部都是社交失败者。把彼此的关系构筑在这个基础上的我们,面对友情这种东西时不论怎样都只会觉得别扭与不自在而已。
但无论如何,我始终认为,至少短时间内,或者说,至少在我们继续同一屋檐下的情况下,我们这五人的关系都是不会变的。
嘛...至少,是与我的关系不会变。
会这麽说是因为,经过昨天的拷问游戏後,某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渐渐起了某种新的变化。
「早,早赖阁下,请,请不要看着吾,可以吗?」
「呸!谁看着你啊!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偷偷看向我这边才对吧!」
这两个人是浩一和卡雷尔。
这两个家伙,此刻正隔着餐桌遥遥「深情对望」中。
「可,可是我明明看到早赖阁下您一直在看着吾啊!」不知是否我的错觉,不对,不是错觉,卡雷尔在看向浩一时确实明显畏缩了一下,还默默地往我身後挪了挪位置。
与卡雷尔相反,浩一倒是非常激动地站了起来,就像受了什麽天大地委屈似的激动地大喊:「那是你的错觉!卡雷尔!话说你这副表情是怎麽回事?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我有这麽可怕吗!」
「早赖阁下,实不相瞒,现在的您,确实让吾觉得非常可怕啊!」卡雷尔又畏缩了一下,继续往我身後挪位置。
「那你倒是告诉我我哪里可怕了啊!?说不出来的话我打si你!」而餐桌对面的浩一则咄咄b人地步步紧b中,「你以为站在修後面就能救得了你吗!?我告诉你,要宰了你这家伙的话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说罢,仿佛为了证实自己对卡雷尔的威胁并非吹嘘,这只冲动的史莱姆愤怒地拍了拍餐桌,ga0得桌子上的烤秋刀鱼都微微震动起来。
先不论浩一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厉害到像某个内k外穿的美利坚超级英雄一样能发出高热s线,光是看卡雷尔这麽一个高大健壮的黑人被浩一这种矮自己几乎两个头的高中生吓得倒x1一口冷气也足以让我觉得有趣了。
虽说如果真的认真打起来的话,我不认为臭名昭着的红发铁中二会是能够空手拆坦克的前黑人佣兵的对手就是。
不过拜这两个家伙所赐,整个餐室变得闹哄哄的。习惯了静下心来安安静静吃早餐的两位少nv们,在皱了皱眉头後,没有对正在上演闹剧的浩一和卡雷尔二人作出任何劝阻或抗议,反而一同对我投来了带有谴责意味的目光。
「si变态痴汉,你可真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呢。」
「修君,这一次你可是难辞其咎哦?」
嘛,我能理解为什麽绫和奈绪对我说这种话。
因为从事情的根源上来看,浩一和卡雷尔的这出清晨闹剧确实是我一手造成的——
——说白了,是昨天下午那场拷问游戏所带来的後遗症。
实际上,这种後遗症可以说远超出我的计算范围。
拷问游戏确实没有让浩一对我和绫还有奈绪三人的态度有任何改变,问题是,这所房子里还存在着除我们以外第五人,也就是我那位忠实的黑人管家卡雷尔。
後遗症早在昨晚的晚餐事件便已出现了,当时的卡雷尔,看向浩一时的那种眼神...真的是太好玩了。
该怎麽说呢,那是一种恐惧,不安,以及歉意和怜悯皆深深包含其中的复杂眼神。
当看到一个长得刚毅不屈,甚至还有点令人害怕的健壮黑人,对一个日本高中男生露出这样的,包含了多种微妙感情因素在内的眼神时,我只觉得自己是在看什麽三流狗血ai情电视剧。
没错,就是各大电视台在午间播出的,那些职业家庭主妇中年阿姨们最喜欢看的类型,话说回来我也不排除我的班主任堂本艾里希对此也深感兴趣就是,毕竟之前处理学生会暗部的问题时,某次跟她通电话我分明听到了她那边响起了某出这种类型电视剧的主题曲。
咳咳,堂本艾里希的兴趣问题这个暂且不谈,总而言之,昨晚在发现卡雷尔是如何看待自己後,浩一的情绪指数直接从平稳飙升到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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