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没有回答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海乘看了两秒,一咬牙,将人给打横抱了起来,走进了屋里。
於是孬种将人扔到了床上,拿着布给人止血,又细细地将划破的手掌给缝合了,全程没有一句怨言、没有一句骂娘。
“操。”事後海乘坐在床边,麻木的吐出了唯一能代表他心情的一个字。
这一夜两人都睡得不太安稳,海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老实说他并不想睡觉,但是他也不敢离开银天半步,因为“壮汉”死前的那句话令他深深感受到了恐惧。
他说“这里有无数个‘我们’。”
他几乎想立即叫醒银天质问他这是什麽意思。
什麽是“这里的东西都有问题”?
饶是憋了满腹疑问,海乘依旧坐在床头熬到了早上。
本想着银天起来後就可以聊一聊昨晚的事,但没想到这厮竟然继续一路睡到了中午。
海乘很泄气,只好出门去了厕所,结果拽着裤子在马桶前愣了半天,却硬是没有半点尿意。
索性洗洗手又走出来,就看见银天恰好从自己面前略过,打开上层的冰箱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了进去。
海乘一下子警惕起来,倒退三步打开後头的房门,往里头瞟了一眼,床上是没有人的。
这代表眼前这个是真的?他醒了?
“喂。”海乘站在原地喊了他一声。
银天从上层冷冻中探出头,冷冷地看着他,一笑:“怎麽了傻逼?”
很好,不是赝品。
“干嘛把头放到冰箱里?”海乘走过去一把关上冰箱门:“找什麽呢?一直开着门很耗电的你不知道?”
“可是我很热。”银天说,“你家冷气呢?我要吹冷气。”
“……行,”海乘虽然很无语,还是耐着性子答应了:“我去开。”
然而他才走出去没几步就又退了回来,说道:“不对吧。”
“傻逼。”银天笑着摇摇头,从冰箱里拿出一带冰块放在头上,绕过海乘走回了卧室。
过没几秒海乘也走了进来,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看着他。
银天没有理会他,只是闭着眼睛半坐在床上,嘴里轻轻地喘着气。
“没有话要说就出去吧。”银天说,“早上大概率百分之八十是安全的…我猜啦。”
“冰块外头要包一条毛巾。”海乘说,“直接敷的话皮肤会冻伤。”
银天沉默了一下,说道:“拿毛巾来。”
海乘随手将毛巾扔了过去。
银天抬手接住,抖抖摊开在包在冰块外头,又放回了额头上。
“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这一切是怎麽回事。”海乘说,“我已经等了一个晚上了。”
“嗐…你真无情。”银天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得到的资讯量也不多,不如你想想你有什麽问题,你问我,我回答。”他说,“不过我不能保证我能百分百解答你的问题,这点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很可能远远比你想像中知道的还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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