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由他而起,最终又由他消弭。宣泄过后的一小刻,我平静满足、困乏疲惫。我枕着他厚实的胸膛,粘腻的皮肤紧贴在一起,看阳光透过繁盛的枝叶落下,在被风拂动的布帘中跳舞。
那夜之后,沉默在我们之间寻到了归处。我不开口,这男人便连答“是”的机会也没有了。我刻意不去看他,试图将他从视野里抹消,但最终发现我的挣扎徒劳无功。
我无法不在意他。正如我无法忘记那些过往。它们是附骨之疽,是驱之不散的幽灵孤魂,是我无法摆脱、只能引颈就戮的宿命。
我带着欣喜屈服。我像得到心爱玩具的孩童,注意力彻底被其攫取,用膳睡觉甚至就连小解,也不许他从我视线内消失。
很快,流窜在队伍里的窃窃私语变成了刻意扬高的羞辱和难堪。马车内,我闭眼假寐,任那些下流刻薄的词汇从耳边掠过,内心波澜不惊。
身侧男人呼吸如常,心跳稳健。高潮将他的意识从这具肢体中抽离,仅留下毫无意义的骨骼内脏,而他在虚空与现实的脆弱边界徘徊,对于外界的伤害置若罔闻。
偶尔情绪好转时,我衡量自己的虚伪,唾弃自己的放纵;但这样的机会不多。随着旅程接近尾声,那团茫茫白雾又渐渐笼上我的意识之海。
我还没有疯,但离疯应该也不远了。
我下令马车两旁的护刀再退三丈。
这把废刀由玉寒生转赠给我时,内里已经溃烂,但外表尚算得上完好,除了宽厚背肌上的一点鞭痕,再无其他瑕疵。
而现在,短短半月,这把刀在我手里被磨损得惨不忍睹。手指的掐痕、绳索的勒痕、与硬物碰撞的淤痕、被刀刃割开的裂痕……它们交叠覆盖、密密麻麻地盘踞在这具阳刚威武的男性躯体上,唤起我的情欲,让我感觉我还活着。
我仿佛即将溺水而亡者,拼命抓住上天馈赠的那根小小浮木,努力地浮出水面,吸一口生命的气息。
遇到啸影之前,我自认算得上清心寡欲。每旬一次的侍寝,对护刀们而言,是职责、是荣耀,对我则是不得不为之的妥协。绝情心法吞食这具身体的情绪,将之转为对血的饥渴。我不想做以杀人为乐的魔王,便只能用这种法子,安抚内心的这头野兽。
普通侍女无法承受我的暴虐;身强体健的武者,也得两年一换;人类天生贪恋安逸和舒适,没人会喜欢痛苦,哪怕有巨大利益交换。
啸影在颠覆我的认知。他容纳我的狂热、承载我的愤怒。当我掐住他的脖子、剥夺他生存空气时,那双翡翠色的长眸会弥漫出潮湿的水雾,没有恐惧、没有不甘,只有沉沦。
在混浊混乱的视野里,那双眼仿佛在说,没有关系。
黑暗的空间里,这把废刀在发光。肋骨下有什么炸开了,冲击力袭边全身,狠狠撞向我体内的每一块血肉。我钳住他的脚踝,将他拖向角落。
马车剧烈地震颤起来。
离开长醉阁法地在自己胸上瞎抹。在他动作期间,突如其来的红晕涨满他的脸颊和梗直的脖子。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笑。于是我笑了出来。那声音里的轻松欢怡令我震惊。某一部分的我恢复了,或者说脱离了禁锢,触及了到曾经的正常。
“我说过,我喜欢你的身体。”
我张开唇,舔过那些乳汁。他不知为何有些怔楞,过了半天才将头扭到一侧,咬住自己下唇。我抬起手,掌心拢住他的肩胛,摩挲他坚实的背肌和略微粗糙的皮肤。
然后我扯着他披散而下的黑发,踉跄着将他压进浴桶旁铺着的长绒毛地毯。
不管是他是哪个啸影。我都想要他。
这种渴望也许迸发于九龙城我法。
我抓着他的头发,一边撕咬着他的下唇,一边用力将阳具顶得更加深入和彻底。火热的内壁绞得越来越紧,不知多少次抽插后,身下的啸影早已被我肏得一塌糊涂,而我也尽数泄在他的里面。
“他这是怎么了?”
一个时辰前,在书房为我研墨的啸影突然腿软跪倒,冷汗涔涔,疼痛让他嘴唇发白,几不能语。
为了阻止这把刀境界根基的继续恶化,从长醉阁回堡路中,川海用了重药。之后,这把刀近乎一半时间都昏睡于马车角落,剑眉深锁,呓语不断。有时甚至全身肌肉搐缩,牙齿打战,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音。
如此重剂取效,回堡不久,情况总算暂时平稳。可眼下,显然有我不知道的什么打破了这种平衡。
“……”
川海张开的嘴因送汤药的侍女进屋而闭合。待对方脚步声远去后,他飞快扫视四周后,从里面关了门。
“若属下所诊无误,霜锋此次身体不适,不是旧疾复发,而是来了……”
川海端详着我的脸色,声音更轻更低,“月事。”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下个转念,又明确所知,川海所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我猛地揭开啸影盖在腰上的薄毯,分开他的双腿。果不其然,男人大腿根部,亵裤和下方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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