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不想离开你,b迫你妈妈成天面对第三者的nv儿,也b迫你面对关系已经全然变质的我。那样只会让我们都更痛苦。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部落了,我知道,我必须到一个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下一次再相见,也许就是下辈子了。下辈子,不管变成什麽人,不管以什麽身份出现,我还是,好希望跟你拥有一个家。
我ai你,我真的好ai你。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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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说完整个故事之後,我们沉默了好几分钟。
世界彷佛静止了,虽然它其实没有。
「我再也没有试图找她,可是其实我好恨我自己,为什麽不找她。」打破沉默,他再次开口,却无b乾涩,「我其实可以让她变成我的家人的,我们可以不要孩子,就只是好好地陪伴彼此……我明明知道她一直多麽渴望一个家,最後,却还是让她一个人漂泊。」
我帮他把水斟满。
他喝了一口,「我答应过好多人要永远保护她,包括答应她,包括答应自己,但是我没有做到。她逃离我,却是我抛下她。」
我多想告诉他,这不是他的错,但是他早就说了他不要安慰,所以我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陪着他。
「後来我的人生好像重新开始了,尽管缺憾一直都在,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她的人生呢?她後来过得快乐吗?」
「她一定有好好过生活的。」这不是安慰,而是一种信仰,我想他也一直这样相信着,祝福着。
「希望是这样的。」他起身,「谢谢你听我说完这些,我以为我再也不会完整地告诉谁这一个故事了。」
「对你而言,这是一个真正的结束吗?」
他叹了好长一口气,「不,没有所谓真正的结束,只是我想,我也快到了能够再见她的年纪,所以我想要把还感到疼痛的、後悔的,留在这辈子,那麽,下辈子再见面的时候,我们会是幸福的。」
我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扶住他早就略显孱弱的身t。
「走吧,我们回家。你看,今天的夕yan好漂亮。」
只是近h昏。
【全文完】
男人是两个多月前搬到公寓楼上的,一个人,约莫三十岁,乾乾净净的,生活作息也很规律。每天早上和我一样,差不多七点半出门,而晚上,他总是九点前会到家。
他穿的皮鞋,踏着楼梯会有很特别的声音,更重要的是,他有在窗口讲电话的习惯,而且总是有点太大声。所以我知道。
第一次注意到他讲电话,是因为那把略微低沉却非常好听的声音在宁静的夜se里说着一套全然不对劲的话。
「我已经在机场了,在等登机……好,你不要担心……我会的,你也好好照顾自己我回来会跟你说……我不在,你一定要乖乖吃饭……我ai你。」
他的语气是深情的,说着的话是温柔的,但是一切却是多麽残忍,因为我非常确定他正在说谎,他当然不在机场,这里是我所住的公寓。
起初我不以为意,可是次数渐渐多了,我开始觉得话筒那端被欺骗的nv孩很可怜。我想起自己也曾经被这样欺骗。
那是大学时代的事了。
当时的男朋友p先生是大我一届,读化工研究所的学长。他是一个很yan光的人,在别人眼里,甚至在我眼里,都是一百分的男朋友。可是交往了一段时间,他就开始告诉我他很忙,几乎每天不是待在实验室就是要和老师讨论研究计画,甚至到後来,一个星期能陪我吃一天晚餐,就是莫大的幸运了。
我不断告诉自己,他有远大的志向,所以现在要很努力,我ai他,就不可以成为他追逐梦想的绊脚石,而是要成为温柔而强大的後盾。
直到有一次和他同一个实验室的学妹跟我说很久没看到他,细问之下我发现他晚上根本很少进实验室。後来,我才知道那些他不能陪我的时间,都是因为他还有另一个nv朋友,甚至,他们早谈论过拿到学位就要结婚。
而我只是他意乱情迷之下劈腿的对象。
我心碎地让自己像个游魂一样过了大四一整年,才终於走出痛苦,可是我变得愤世嫉俗,特别不能容忍背叛、劈腿的男人。
因此我开始带着愤愤不平的情绪,听着楼上男人几天一次的奇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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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解释一下,大家不要担心,虽然篇名取成〈楼上的房客〉,
不过和《楼下的房客》没有关系,一切只是巧合哈哈哈。
「明天开始要变冷,你要穿多一点……我有……嗯,你不要担心……我跟同事在吃火锅,很温暖……是啊……好、好,我知道……下礼拜一起吃饭吧,你上次不是说很久没吃咖哩饭了?我带你去吃市政府附近一家很好吃的咖哩饭……不想吃咖哩了啊?那你想吃什麽我都带你去……好,没问题啊……嗯,好,掰掰。」
他越是努力哄着电话那头的nv孩,就越是让我感到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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