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后姬南泽又被leo强留了一天,终于有机会从他那里离开,是因为接到了小区保安的电话。
“有一封给你的信,三四天前就到了,不过一直没联系上你。”
“……信?”
姬南泽拿着gv公司经纪人的名片的指尖捏紧,下一秒如同丢掉烫手山芋一般丢开它,leo沉着眼睛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看到他的动作,惊讶之后是变得更加阴郁的心情。
“对,来自宾区监狱的。”保安的声音有点迟疑,姬南泽听在耳中却说不上什么心情,他嘲讽地笑了一下。
电话挂断,姬南泽呼出一口气,然后向leo伸出手,他刚刚丢开的名片又被这个人收起来了。
“怎么又要回去啊?”leo勉强地笑起来,他观察着姬南泽的表情,想要混过去。
姬南泽却只是静静看着他,最后leo还是将名片递了回来:“欲望不是惩罚自己的手段……”
“我没觉得是惩罚啊?我们前天不是玩得很开心。”姬南泽将名片抽回,漫不经心地与他告别,“下次再约。”
惩罚?早就不是了吧。
从他自愿和王期做爱之后事情性质就已经不一样了,那之前还可以说是他被背叛之后产生了心理问题所以自暴自弃,现在他每次都玩得那么开心,再拿这个做借口就有点假了。
当然姬南泽也不大明白自己现在做这些的动机是什么,但是有些东西本就不需要理由,想做就做了,至于后果,那是以后的他需要考虑的事情。
从保安亭那里拿到信件,姬南泽回到家将信打开,里面其实没写什么话。
姬南泽对这个并不感到意外,因为林遥和他其实早就没什么好说了。
哪怕林遥没有出轨,他们二人也不一定真的能走到结婚那一步,他们都心知肚明,所以日常生活中往往陷入尴尬的沉默,只是姬南泽那时候觉得,他已经习惯了林遥,所以他愿意和他结婚。
但是没想到林遥竟然心有旁骛。
信件中林遥的话语仍然显得很苍白,如同被他抓奸时那晚的辩解。
「小泽,可以最后给我写一封信吗?我很想你。」
姬南泽捏了捏眉头,看了看信件的日期,稍微回想,哦,那天他在跟leo玩蒙眼py。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什么好笑的,但是姬南泽却不可自抑地大笑不止,笑得小腹都有点疼了。
虽然觉得格外嘲讽,姬南泽最终还是决定给林遥写这封信,就当做是他替自己顶罪的最后回报吧,此后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用联系。
但是姬南泽在桌前空坐了快一天,手边都是废纸团,他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没有任何话想和林遥说。
他们认识了二十几年,交往了五年,到最后竟然一句像样的话都留不下。
第二天姬南泽将空白的信件寄了出去。
寄信时姬南泽恍惚了一瞬间,他忽然想,林遥是不是这些年一直想向他讨要信件,因为在林遥心里,这可能是他和先生的专属信物。
林遥是不是一直想让他证明自己已经放下了先生呢?
他确实没放下,不过他对先生不是爱情,也许有过萌芽吧,但是他和先生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到他根本没有机会去体会那种特殊的心情。
保安跟他说有来信时,姬南泽当时确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先生,于是他如同被火燎到手一般将那张名片丢了出去,他怕先生会对自己失望。
但是回过神后又觉得可笑,因为先生早就死了,死在他们约定好的那一天,死在他的十八岁生日,此后姬南泽再没过过生日。
姬云起会强迫性地为他庆生,于是他们最后总是闹得很难看。
想到姬云起便让姬南泽浑身上下都十分难受,像是被有毒的藤蔓紧紧缠绕,那种绝望感很难形容,像是一个囚徒好不容易越狱,抬头却发现囚笼外仍是囚笼。
姬南泽再次回到家时又看到了王期,那熟悉的用头发遮着半面胎记的脸,他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为什么愿意给那个人当母狗呢?”
莫名其妙,姬南泽甩开他自顾自开门:“床上的话,你倒是听得认真。”
“我和你做的时候你对这个称呼的态度可不是这样,你不是狠狠地骂我了吗?”王期偏执地可怕,他丝毫不愿意放过姬南泽,用咄咄逼人的话语填补他回答中的每一个漏洞。
他强行挤进门,姬南泽也懒得拦他,不想配合王期发癫,他反问王期:“我们做的时候,有床吗?”
王期被这出其不意的话打蒙了,满腔的郁气一下子散了,他靠近姬南泽:“你和前男友在这房子里的床上做过吧?和我做怎么样。”
“……你是有什么癖好吗?”姬南泽皱起眉,“算了,你爱做就做,不过晚上吧,我饿了。”
应付王期的最好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说什么应着就是了,姬南泽把自己放空,吃着王期给自己做的蛋炒饭。
什么床不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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