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遥说。
他们认识了二十几年,交往了五年,到最后竟然一句像样的话都留不下。
第二天姬南泽将空白的信件寄了出去。
寄信时姬南泽恍惚了一瞬间,他忽然想,林遥是不是这些年一直想向他讨要信件,因为在林遥心里,这可能是他和先生的专属信物。
林遥是不是一直想让他证明自己已经放下了先生呢?
他确实没放下,不过他对先生不是爱情,也许有过萌芽吧,但是他和先生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短到他根本没有机会去体会那种特殊的心情。
保安跟他说有来信时,姬南泽当时确实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先生,于是他如同被火燎到手一般将那张名片丢了出去,他怕先生会对自己失望。
但是回过神后又觉得可笑,因为先生早就死了,死在他们约定好的那一天,死在他的十八岁生日,此后姬南泽再没过过生日。
姬云起会强迫性地为他庆生,于是他们最后总是闹得很难看。
想到姬云起便让姬南泽浑身上下都十分难受,像是被有毒的藤蔓紧紧缠绕,那种绝望感很难形容,像是一个囚徒好不容易越狱,抬头却发现囚笼外仍是囚笼。
姬南泽再次回到家时又看到了王期,那熟悉的用头发遮着半面胎记的脸,他拉住了自己的手腕。
“你为什么愿意给那个人当母狗呢?”
莫名其妙,姬南泽甩开他自顾自开门:“床上的话,你倒是听得认真。”
“我和你做的时候你对这个称呼的态度可不是这样,你不是狠狠地骂我了吗?”王期偏执地可怕,他丝毫不愿意放过姬南泽,用咄咄逼人的话语填补他回答中的每一个漏洞。
他强行挤进门,姬南泽也懒得拦他,不想配合王期发癫,他反问王期:“我们做的时候,有床吗?”
王期被这出其不意的话打蒙了,满腔的郁气一下子散了,他靠近姬南泽:“你和前男友在这房子里的床上做过吧?和我做怎么样。”
“……你是有什么癖好吗?”姬南泽皱起眉,“算了,你爱做就做,不过晚上吧,我饿了。”
应付王期的最好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他说什么应着就是了,姬南泽把自己放空,吃着王期给自己做的蛋炒饭。
什么床不床的,不过是因为姬南泽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底线一步步被压低了,他感觉现在随便什么人提出要和自己做爱,只要看着还行自己都有可能答应。
晚上姬南泽被王期按在身下狠狠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像是在重复直播中leo对他的行动,王期红着眼睛抽打他的臀部,掐着他的腰让他给自己腿交。
姬南泽任由他折腾,捂着唇坦荡地呻吟,等到王期终于玩够了,姬南泽发丝都湿透了,然后王期在他脸颊上心满意足地烙上一个吻:“小泽,你被强奸的视频我都想办法撤掉了。”
“哦,我该谢谢你?”姬南泽还浸泡在情事的余韵中,听到这话扯唇笑了一下,被吃肿的唇瓣水红莹润,一张一合之间已经足够动人。
早不撤,非要等几乎所有人都看过了才撤,就这样还要向他讨赏,姬南泽觉得王期这个人真的蛮清奇的。
阴森的男人见他讥讽的笑容也不气,只凑在他颈窝处笑:“没关系的小泽,你不需要感谢我。”
因为王期本来便没指望这些。
临睡前监狱打来电话,姬南泽疑惑地接起来,然后愣住了。
“林遥……死了?”
“是的,前天晚上自杀身亡,遗体我们已经交还给亲属了,信件我们这边也会退给您。”
姬南泽失神地挂断电话,喃喃自语:“他哪里有亲属啊……”
王期在一旁听得真切,挑挑眉不置可否,他掰过姬南泽的脸强行用舌尖撬开他的唇齿,舔过姬南泽口腔中的每一处,唇瓣相贴,他凌乱的吐息将姬南泽思绪扰乱。
“为什么要为他的死难过呢?他死了小泽不是才能彻底安全吗?”
恍若被迎面打了一棍,姬南泽惊愕地看着王期,王期笑得甜蜜,用舌尖舔舐他的眼角:“我都知道的小泽,那晚我一直在看着你……”
“他太没用了,说要替你顶罪,实际上除了自首什么都不会做,现场清理和监控造假都是我做的,还有那些……死人手机里的视频,都是我处理的,不然那些警察为什么没叫小泽你去做笔录呢?”
姬南泽身体发凉,王期将他整个人裹进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这明明曾经是让姬南泽最为放松的动作,此时却只令他毛骨悚然。
“我不会背叛小泽你的,背叛的人都会下地狱。”
在姬南泽看不到的地方,王期的笑容病态而兴奋,他的心脏突突地跳,他觉得沈又青也有点用,当刀子未免太合适。
“什么算背叛呢?对我见死不救难道不算吗?你既然那晚一直都在,为何没救我?”
三天三夜,他就是在最后那一晚彻底崩溃的。
姬南泽的泪水冰冷地滑过脖颈,王期叹息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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