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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秉真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个oga不是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他的直觉一直很敏锐,是被数不清的人纠缠后锻炼出来的。
大大小小,多多少少他见了不知道多少手段,直白的,委婉的,阴险的各种方法。
大概是真的见太多了,他反感一切有这种念头的人接触他,只要察觉到对方心思,就会不受控制产生厌恶的心理,对方如果付出行为,也很好,他也会付出拒绝的行为。
更何况,这个oga还是别人的妻子,他不喜欢人妻,更觉得这人的品行堪忧,仅仅是被这样的人惦记,都感到恶心。
可这个oga真的很沉得住气,两个多月,没主动找他搭过一句话,甚至不会多看他几眼,就连周枯主动跟他打招呼,oga也只是浅浅而礼貌的微笑,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
何秉真心道,很好,就这样藏好自己的马脚,别露出来,不然他会忍不住踩一脚的。
看何秉真皱眉,周枯又急忙找补:“何总如果有其他安排的话,我就不多操心了。”
何秉真眉头舒展,终于抬起眼睛,他嘴角露出弧度,虽然笑意不达眼底,可礼节却让人挑不出错:“那就麻烦了。”
周枯微笑着说:“不麻烦的。”
齐术在看到门口陆陆续续出来的的人后,就自觉从车上下来了,面对着人群,从中找寻周枯的痕迹。
每次参加这样的酒会,结束回去的周枯就会更暴躁,似乎要把在外面赔的笑脸,受得冷眼,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即使他姿态放的多低,态度多恭顺都不让对方满意。
齐术不得不更加小心。
只是他没想到,会看到周枯和那个人一起过来。
周枯走在稍前的位置,身子却一直侧着,面上时时刻刻带着笑容,是齐术从来没在家看到的样子,在家里的狰狞扭曲,和现在的谄媚模样重叠,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可转念一想,自己在周枯面前呢,也是这样的吧,小心翼翼带着讨好,不管心里多讨厌,面上也要伪装,以祈求皮带和拳头能少落下,让他伤痕累累的身体,有喘息的余地。
原来他讨厌的样子,在自己身上也能找到痕迹。
然而下一刻,他就不得不勾起唇角,冲着周枯的方向招手。
周枯看到了他,确认了他的位置,又开始回头,“何总,车就在前面。”
齐术的手还没放下,微笑依然挂在脸上。
何秉真视线移到前方,淡漠注视着一切,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他看到了对方的视线路过自己,正对着周枯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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