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行为也有很大的差异,有的在地上爬着,有的在树枝间跳跃,林墨怀疑它们中的很多甚至可以飞。
总之,怎么看这些虫子都不是来自同一种群的,但它们又确实相处得十分融洽,行为上也出现了一定的共同性。
看着它们整整齐齐地带着食物涌向一处的场景,林墨想,它们或许是一种少见的虫族,甚至可能,有一位共同的虫母……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棵更加茂密粗大的树,或许有十几人环抱那么粗,但这并不能吸引林墨的目光,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树根边的那个身影。
明明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在看到它的那一刻,林墨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只可以用庞大来形容的虫母。
仅仅是头部,就足有卡车头那么大。它的腹部更是大到和头部失去了正常比例,白到隐隐透明的肚子里,是一个又一个蠕动的虫卵。
一群虫子围绕在它身边都显得娇小可人,它们为它清理身体和送去营养,因为这只虫母很可能根本就移动不了身体。
虫子们向献宝一样捧着食物来到虫母面前,高兴地触须都在飞快舞动,虫母则不耐烦地囫囵吞下食物,将眼前碍事的虫子挥开。
“……我突然觉得摆烂这种心态要不得。”
队伍很快就轮到了眼前,看着虫母口器上糊满了血淋淋的碎肉,林墨脸色惨白,正打算不管不顾地逃命,就听见噗呲一声。
觉察到他意图的虫子用足肢狠狠刺透他的小腹,温热的血止不住地从林墨的腹部流下。
林墨面如死灰,亲眼看着自己被送进了虫母大张的口器里……
轰隆——轰隆——
密林边缘响起密集的爆炸声。
处在森林腹地的虫族刷地将头部转向一侧,敏锐地察觉到了远方的异动……
“就是那里!”
军用战机搅起的呼啸狂风里,乔扒在机门处紧紧盯着远方的营地。
那是几天前他们小组驻扎的地方,如今帐篷倾倒,物品散落在地,不少地方还可以看见干涸的血迹和挣扎的痕迹。
看到这一幕,军机上的几人均是面色一沉。
加文拿起对讲机,沉声向后面跟随的车队传递信息:“即将到达目的地,请做好作战准备!”
说罢,他又紧盯着地平线远方出现的深绿森林,疲惫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两天里他几乎没有合眼。
加文·琼斯是在前天知道探索小组遭遇意外的,当时他正在行政大楼里准备去汇报工作,远远就看见会长面色冷凝,带领一群人疾步走进议会大厅。
那些人里,除了各生物研究院院长,还有军方高层。这样的人员组成,让加文直觉和无人区的探索有关。
他紧皱眉头,站在议会大厅外站了整一个小时,待参会人员匆匆散去后,闪身进了大厅。
“发生什么事了?”
会长兰迪·琼斯坐在最上首,闭目揉着额角。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这位年轻的联合会会长睁开眼睛,表情严肃地看向来人。
兰迪·琼斯浅金色的头发高盘在脑后,带着一双无框眼睛,湛蓝的眼眸中满是不赞同。
半晌,她妥协般地叹了口气:“临时基地和所有探索小组都失联了。”
没等加文·琼斯开口询问,她继续丢下惊雷般的消息。
“阿尔瓦在墙外基地数次观测到求救信号,全部是象征极度危险的红色信号,这些求救信号来自无人区腹地的不同方位,前后间隔不超过一天。”
一时间,议会大厅里鸦雀无声。
几次呼吸之后,加文抬起头,一字一顿缓慢道:“我要参与救援。”
密林边陲传来的响动和空气中隐约飘散的火药气息惊动了森林腹地的虫族。
虫母进食的动作停滞了几秒便又继续之前的进食。
和虫母平静反应呈鲜明对比的,是整个森林里的虫族,它们全部行动起来保护虫母,一部分继续为它献食,一部分将虫母全方位环绕,剩余的则冲向森林外,准备与敌人作战。
它们都是最勇敢最强大的战士,时刻准备着为母亲献上生命。
数道身影飞舞在林间,守护在虫母上空;更有数不清的虫族一圈一圈将其围在中央,如此严密的防护,可以最大程度的杜绝外界的危险。
但有时候,危险也常来自内部。
黑暗、黏腻、闷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气和食物发酵后的味道……
感谢虫母囫囵吞咽的进食习惯,林墨没在入口时被当场咬死,但是现在的情况,林墨心想自己还不如早点死了。
他虽然没在被吞下时受致命伤,但那口器上的结构仍旧在他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痕,加上小腹新添的贯穿伤、肩膀和后颈处的伤,林墨脸色苍白,冷汗不停地从全身冒出,脉搏无力地跳动着,他已经濒临休克了。
窒息和糟糕的身体状况数次让他陷入短暂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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