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柔软的白檀香。
这天,我得出了三个结论:一,九尾是心软的灵兽;二,九尾是记仇的灵兽;三,他好像莫名其妙的认得我。
哦,还有一个结论,在我抱着暖乎乎的羹汤时,我心想,这次的任务,可能要失败了。
九尾收留我后的第三日,他就闭关了。
虽然闭关,却也不忘分我一口饭吃,每天我都能循着香味从锅里开出好吃的,也不知寒冬腊月从哪寻来的春韭秋菘、飞禽走兽。
不过他是灵兽,他是山大王,他总有办法。
半月后,雪不下了,我的伤也完全养好了。离开的那天阳光很好,我替九尾收拾好屋子,在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和一枚玉佩,最后来到九尾闭关的后院门前,抬起手,本想敲两下院门,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我在院门前站了一会儿,轻声说:“谢谢你的照顾,我要走了。”
为了完成任务,我本该留下,可是头一回,我竟害怕完成任务离开后的世界不再有他。
跨出小院时,清风拂面,一片纯白色的花瓣打着旋的落在肩头。我拾起肩上的花瓣,抬起头,就见一树灵花在我眼前用力的盛开了——是王婆婆口中的古木灵花,真的被我找到了!
我惊喜的回过头去,笑意僵在了嘴角。
小院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一泓化了冰的池水,一对喜鹊在池岸边的萱草中叽叽喳喳的叫着、打闹嬉戏。
我忽然发现,那只会叫我“笨鸟”的狐狸,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回到村里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再也没有见过九尾。而他也遵守了信中的约定,再没有出现过。
我还是常常去茶楼听村民们讲九尾的故事,说他曾在昆仑山修行,说他曾为人类的王征战四方,还说他曾背叛灵族,所以才沦落到只身隐居山中。
直到有一天,王婆婆告诉我说,别再听九尾的故事了。
我问为何,王婆婆压低了声音说:“今年庄稼长得不好,又是洪水,又是蝗灾,他们觉得,是你影响了灵兽。一个弱女子在暴风雪的山中困了半月,怎么可能生还啊。”
“他们?”我问,“王婆婆,那您觉得呢?”
王婆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我便懂了。起身朝她鞠了一躬准备离开茶楼。
只是前脚还没踏出茶楼就被一群青年围住了,打头的人里我认出了几个,是先前要介绍给我做夫婿的。他们不由分说的绑了我,将我往村尾拖去,我依稀听见他们说,要烧了我祭拜灵兽,我听见王婆婆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哭着喊我,一回头,看见她被推搡着摔倒在地上,就再没爬起来。
火堆已经架好了,我被捆在了高高的木台上。
“妖女!你蛊惑灵兽,害得天象大变,年谷不登,鸡犬不宁!如今用你的贱命换我一方百姓安宁,也不足为过!”
火烧了起来,霹雳吧啦,热气从四周包围了我,我出于本能的拼了命的挣扎。这个时候,我又想起了九尾,他的白发金瞳,他如神明般清贵的面庞,荒唐,太荒唐了,他又怎可能动凡心俗念!大颗大颗的汗珠流下,烟尘呛得我快要窒息,火舌跃上了双足,瞬间窜上了我的衣摆,我痛得嘶吼,不住的抽搐……
忽然间,咔嚓一声天雷,刺啦燃烧声断了,周遭大火在瞬息间消失。浓烟四起,我看不见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围观的人群骚动了起来。
“你,你是何人?”
“定是这妖女的情夫!你看看他,头发眉睫都是白的,人怎可能有这样的长相!”
“你要做什么?不许带走她!这妖女祸害了灵兽,我们是来替天命惩戒她的!”
“不许过去!站住!你这样是要遭天命被天雷劈死的!”
“天命?我怎不知,这腌臜世道还有天命?……就算有天命,也拦我不住。”
清润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四肢上的捆绳啪的断了,坚实的双臂托住我下坠的身体,冰清的肌肤在触碰到我伤口的瞬间,那些火辣辣的痛感全部消失殆尽,只余一丝温暖的白檀香气。
这时我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息,一滴水落在我的额顶。随后一声惊雷,苍穹坠下大雨,像是神明饮泣。
他打横抱着我穿过人群,无一人敢拦。我抬眸,看向他的面容,因我而沾上了烟尘,我胸口酸涩,不知为何,脱口而出:“……齐司礼。”
一日后,我在院里叫住他,雨后月光清朗,空气中似有若无微微潮湿的花香。
“你怎么知道我当时被架在火上烤?”
“你是我的祭品,烤给我吃的,我当然知道。”
“你可以降雨?”
“不可以。”
“那为何……”
“只是巧合。”
他说完要回屋,我赶紧喊住他说:“对了,你救过我两次,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的脚步顿了顿,回身:“你不是知道了吗?”
见我一脸迷茫,似是又叹了口气,说:“齐司礼,司命之司,礼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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