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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漏斗灌药(微)(3 / 14)

事披散蔓延至整榻,几缕打湿的发丝如黑蛇般贴在他柔韧的酮体上。

像只慵懒惑人的海妖。

“跑吗?”卓松泉问。

跑吗?

他跑得掉吗?

帷帐温暖如春,似要将靡靡兰麝糅入他的骨髓,颖半夏勉强睁了下双目,往日清冽纯澈的眼波荡然无存,像起了蒙蒙白雾,望向卓松泉的眼神茫然浑噩,“…我跑不掉…”

“那就留在我身边吧。”卓松泉不以为意,将他的双腿分开抬上肩头,扶住自己的宝贝疙瘩,倾入红莲两瓣中,“我干过的坏事不少,说不定哪天就走你前面了。”

宛如破开鱼肚,随着红腻皱褶一圈圈碾平,滋滋的水声响起,“到时候我的小金库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嗯…”颖半夏情不自禁地挺起腰,腰眼发麻,尖锐的快感一波波涌来,冲击感官,“…我说‘不’…嗯…有用吗?”

“当然…”卓松泉后撤一点,旋即挺腰狠狠一撞,只听一声“噗嗤”锐响,尽根没入。

“啊!!”

太痛了。

即使过了这么久,他仍是不习惯男人这般蛮横到不讲道理的进犯。

猩红的肉膜撑到极致,犹如一朵雨中怒放的红花莲,颖半夏压抑杂乱的呼吸,抬手拽住男人垂落的头发,使出了吃奶的劲。

豆大的汗珠从卓松泉额角滚落,他明显也是痛的,却坚持接完刚才的话,“没用!”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啊…嗯嗯…啊!”

月色昏沉,一间客房的床榻抖如筛糠,淫靡的水声绵绵不绝。

清晨,雪声索索。

店里自然没什么客人,掌柜托着腮打盹,正昏昏欲睡时,一条人影跨了进来,冷风穿堂。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掌柜醒醒睡眼,定睛一看,“鬼啊!”

他失声道。

“青天白日哪儿来的鬼。”

卓松泉没好气道。

不怪掌柜惊讶,他目前的形容的确狼狈,外面风雪夹道,来不及融化的雪花披挂满身,便如行走的雾凇,又很快因为他高于常人的体温而热气腾腾。

他一身玄衣,店里光线又暗,一不留神很容易联想起黄泉河畔的无常。

且,颖半夏下手利落又狠辣,一锭子下来,大庄主喜提食铁兽同款黑眼圈…甚至发青带红。

右眼高高肿起,再多情的眼波都泛滥不起来。

“客官…你这…”掌柜对这位原本风貌伟俊,举止奇诡的客官有点印象,昨天夜里他抱着自己的夫人一起来住店,出手阔绰,直接就甩下了一粒金镙子,“是给尊夫人买的药吗?”

掌柜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昨天那位夫人一直窝在他怀里,露出的小半张脸红得不正常,似是抱恙在身,这位客官估计是一早起来给夫人买药去了,怪不得如此狼狈。

不过,这年头的郎中起床气都这么大吗?怎么还打人呢?!

掌柜狐疑道:“客官,你这怕是要搽点药膏。”

“没事。”卓松泉掂了掂手里的包袱,嘴角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怪笑,“我夫人打的。”

“哦…”掌柜,“啊?”

卓松泉两步跨上二楼,指尖包袱悠荡,他溜溜哒哒走一圈,像豪门贵女炫耀自己精致的首饰,又如打了胜仗的大将军在耀武扬威,“他嫌我不中用!”

掌柜满头问号,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玩什么奇怪的东西。

“货带回来了吗?”

冷冷的人声从帷帐里传出,卓松泉屏息,神情肃穆,“带回来了,在这里。”

房间静了一瞬,在这诡异的沉默中,似乎连空气里翻飞的尘埃都突然变得小心翼翼。

此情此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谋反的乱党在接头。

许久,一只肤色冷白的手从帷帐中探出,“给我。”

卓松泉盯着那只手,颖半夏的皮肤很敏感,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这次也不例外。

冷白的肌理间夹杂着绯红,指痕沿清瘦的腕蔓延,深浅不一,恍若缠缚的红绳,是他织就的锦绣山河,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缘。

他克制住自己想拽住那只手腕,然后一把将他的主人拉入怀中的念头,将东西递了过去。

碍眼的帷帐里人影恍惚,刻意压低的衣料摩擦根本逃不过卓松泉的耳朵。

他想象着那个人悲愤无奈的委屈模样,屈起食指,用骨节搔了搔鼻尖,掩住因愉悦不自觉勾起的唇角。

那包袱里面的可不是什么治病的药材,而是裤子。

昨晚颖半夏的裤子先是被他撕成了“开裆裤”,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又变成了一块块碎布,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条裤子没法穿了。

为此,颖半夏赏了他一拳,卓松泉很郁闷,说:你不觉得其实人穿裤子是一件非常不合理麻烦的事嘛,你看啊,它夏天没法防蚊子咬,冬天臃肿跑不动,办事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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